对于李恪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九龍女帝他们，任何伤了他们的人，李恪都不会原谅。
所以当李恪看到关在洞窟中已经失血过多的昏过去的九龍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控制。
胸腔仿佛要炸开了一般，一股怒火哽在喉头，让他几乎没办法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疼痛感。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李恪双眼注视着九龍，求问向站在洞窟外，正看着他的玄武。
声音尖不难听的出夹杂着怒火，但是玄武对于李恪的怒火却不以为然。
“他如果乖乖的呆在那洞窟中，也不会变成这样。只可惜他跟你一样，也是倔脾气。”
玄武声音平静的说着，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哪怕连声音都没有颤动一点半分。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种局面都是九龙自己造成的？”即可说着，冷厉的双眼看向玄武，目光如刃，直逼玄武的双眼。
虽然李恪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不能被怒火夺去理智，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听李恪这么说，玄武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九龙，清声说道：“难道不是如此吗？毅力，坚持，有的时候是一种好东西，可有的时候只能体现出愚蠢。九龍的毅力坚持，这体现了他的愚蠢。”
玄武若有所想的转头再次看向李恪，似是有些嘲讽的说道：“而现在，你所做的这些事，也同样体现了你的愚蠢。”
“那照你这么说，我就应该放弃九龙，自己离开，这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吗？”
“没错。”
“可是那样的聪明人，还有人性吗？连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都能抛弃，这种人又能得到谁的信任？难道聪明人的意义就是不断的背叛别人吗？”
李恪声声质问着玄武，面对这些逼问，玄武陷入了沉思，可是很快又抬起头看向李恪说道：“曾经，我的坚持是能够得到天龙大人的欣赏，所以他让我来这磨炼阵法，我就来了。
我在这里呆了一千多年，这期间我不断的问自己，我这个选择究竟是正确的吗？我为什么要将自己囚禁在这个地方？
而且自从我被关在这里以后，天龙大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又如何得到他的欣赏？
到头来，我们这些残像也只不过是被他们视若随手可弃的利用品罢了。
你说，我算不算是一个愚蠢的人？”
玄武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形的悲伤，这番话一时之间竟让李恪觉得他有些可怜。
那种一心一意尊敬一个人，到头来却被那个人利用的感觉，他也感受过，但这并不是玄武变成现在这样的理由。
“所以你就要打断所有人的坚持吗？让他们没有毅力再去坚持做任何事？”
“人要学会适当的改变，适当的放弃，这样才能活得更轻松，或者说是为自己而活，不是吗？”
“为自己而活？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为自己而活吗？放弃了自己重视的人，是为自己而活吗？更何况你甚至对远古天龙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在利用你，你却放弃的如此干脆？”
“你懂什么！你有体会过被囚禁上千年的痛苦吗！这种痛苦你永远都不会懂！”
玄武有些失声的朝着李恪怒吼，一向无波无澜的情绪也终于出现了起伏。
或许是受到玄武情绪的影响，周围的水流开始变得湍急，如果不是身处于水笼之中，李恪甚至觉得自己会被这水流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