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太子捡起剑,木然跟过去。
厕所旁边,宿闻正指挥军士挖坑。
“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
这是硬物阻挡铁锹发出的声音。
军士迅速在硬物周围挖,一会儿就挖出一个木头人。
上面的朱砂字更是刺眼。
盛桢!
还是皇帝的名讳。
挖出来的木偶、陶偶、草偶越来越多,一模一样的写着皇帝的名讳。
“太子别有用心,这是要用污秽之物浸泡,消磨陛下龙气,诅咒陛下短命。”
“小人清楚记得,有一次太子和孟翰林饮酒,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孟翰林称殿下为陛下,殿下也是满脸喜色答应,叫着孟翰林爱卿。如厕之时没进厕所,就在这儿撒尿,还说父皇,我敬你一杯”
宿闻越说越离谱。
宿闻洋洋得意,早忘了身后暴怒的盛腾。
“噗!”
当宿闻低头看到穿过腹部的剑,才明白人生已经画上了句号。
他头脑中想象的富贵,终究无法享受。
宿闻死的同时,盛腾也陷入死胡同。
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此后,盛祯下令封东宫。
任何人不得出东宫半步。
太子没做任何反抗,上书陛下,在东宫静候,他觉得皇帝和大臣一定会还他个清白。
然如石沉大海。
朝廷没有来消息,也没人来看望他。
东宫顿时变为冷宫。
盛腾这才发现自己的弱点。
他从来没刻意去拉拢大臣,立志不结党,谁知到头连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培养自己的势力,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现在明白,却为时已晚。
盛卉来了。
她是唯一来东宫看望盛腾的人。
“九妹,你不该来!”
哥哥的声音很悲戚,妹妹的声音却很甘甜。
“大哥,坚持住,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的!”
盛腾摇头喃喃道:“没人愿意趟这一池浑水,没有人!”
“有!他一定会来!”
“谁?”
“孟青云!”
“他?”
“嗯!大哥,他一定会来!”
盛卉信誓旦旦道,“我给他送信了,把前因后果写得清清楚楚!”
他会来吗?
太子很疑惑。
说交情,还没有亲密到让孟青云为他拼命的地步。
而且,父皇答应他三月底来,这才是三月初。
贸然回来,就是把柄。
他会为了救自己,不顾仕途?
难呐!
盛祯后悔了。
他本来设计,把案子的突破口寄托在房沂飞身上,从探监的人上发现端倪,揪出幕后黑手。
却事与愿违。
幕后人似乎放弃了房沂飞,那么多人探监,风愁愣是没发现任何问题。
如今平静处突然出现炸雷。
太子涉嫌巫盅诅咒。
这是幕后黑手的招数,还是其他?
无法判断,盛桢窝火极了。
若不能证明清白,盛腾无论如何都得把太子位让开。
自己多年的培养毁于一旦。
关键是他自己脑中也是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会儿是诬陷,一会儿是怀疑。
难办啊!
盛桢脑中突兀出现孟青云的影子。
如果有他,这事就不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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