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还要给我什么样的结果？”
“我们可不可以别再自欺欺人了，行吗？”
柏子菲眼眶都湿润了。
她是知道的，她知道郁震霆跟她一样，都没有办法接受他们现在所面对的这种状况。
但是，没法办接受不等于可以自欺欺人！
郁震霆用力摁住柏子菲的肩膀，语气不容别人拒绝：“你只需要回答我，相不相信我。”
柏子菲咬着她的红唇，没有说话。
这跟相不相信他完全就是两码事。
难道相信他了，就能抹掉他爸爸害死她爸爸的事实了吗？
难道相信他了，就能当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柏子菲叹了口气，直接就下起了逐客令：“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很明显，柏子菲不想回答郁震霆的问题。
“柏子菲，你是法官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就给人定罪了？”
“就凭你那些资料，你就那么肯定二十年前是我爸爸害得你爸爸发生的那场车祸吗？”
“你有去取证过吗？说不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们不不知道的呢？”
柏子菲挑眉，有点恼怒地看着郁震霆：“死的那个又不是你爸爸，你当然会那么说！”
柏子菲是真的生气了，有图片有真相，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而且那三百个亿的注资合同还有他们郁氏集团用5%方氏影视的股份换回来的那三百个亿的合同，那都是铁板钉钉的，怎么会有假呢？
“可是，我爸爸也死了！” 郁震霆神情痛苦，拧着眉头看向了柏子菲。
柏子菲就这样扯了扯嘴角，“郁少是怪我吗？怪我把二十年前的真相说出来，才导致你爸爸自杀，是吗？”
“那郁少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爸爸是冤枉的话，他又怎么会选择自杀来结束他的生命？他完全可以据理力争，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顿了顿，柏子菲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她去两次去那个寺庙找郁飞扬的事情跟郁震霆说个明白，她可不想被他误会成是她逼死他爸爸的。
“我确实是去了你爸爸静修的那个寺庙，去了两次。但是，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去自首。我甚至跟他承诺过，只要他去自首，不管最后法律怎么判，我都不会再追究！以前发生过的事，我都可以不再去追究，只要你爸爸他去自首。”
柏子菲看向了郁震霆：“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让步！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爸爸他会自杀。”
郁震霆微微拧眉，没有说话。
郁震霆的沉默，让柏子菲默认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柏子菲以为自己不在乎，其实她知道，这不过就是自欺欺人，在看见郁震霆这个表情这种态度的时候，心里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而起。
也是，就像她不相信他爸爸没有害死她爸爸一样。
郁震霆也一定不相信她没有逼死他爸爸。
就像她说的，他们彼此心里面都已经种下了一根刺，除非不碰触，一旦碰触了，就一定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