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的一声急刹,私家车停在地下夜场的后门口。
邢小州换上了邢香香的制服裙,戴上假发和黑羽面具走下车,从后门摸进夜场。
制服裙穿着有点松,邢小州往上提了提短裙,熟门熟路地往练习室的方向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嘈杂的骂声,邢小州心头一紧,加快脚下的速度。
练习室的门开了一半,门的附近,站着一群穿着夜场工作服的员工,从员工的身体缝隙里,可以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身影坐在架子鼓前,正低着头抹眼泪。
那群员工语气粗暴,在极力争辩着什么,说话声太乱根本听不清。
“都安静!一个个说!”屋内响起经理的吼声。
一个员工指着宋慈吼:“经理!这个小杂工最近越来越横,让她做什么都不去做,留她在这里就是养闲工!”
“她的工作都是我们在做,我们要求涨工资!”另一个员工高声附和。
“那些本来就是你们的工作,她的工资也没让你们来付,你们嚷什么嚷!”经理脸色惶恐,声音也高起来。
“给我们加工作量,凭什么不给我们加工资?!”
最前头的员工愤懑地说:“经理!留着这个小杂种,就是丢我们夜场的脸!”
门外的邢小州额头青筋暴动,啪的踹开门,冲到那员工的面前,抓起员工的衣领咧牙冲他阴森森地笑——
“你说啥?给我仔仔细细再说一遍。”
练习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宋慈惊诧地抬起泪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经理原本就恐慌的脸上,冒出大颗的汗珠。
员工瞪着眼睛,因为被吓住声音都虚了:“鵺……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