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中,后台。
“寒绯兄弟,这一次你可得要帮下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兔崽子居然会临时放我鸽子。”本来今日说好要来的琴师因着有事不能来了,加上现在满大厅都是慕名前来之人,他也实在是没法子才找到了他。
“好兄弟你就救救我,要不然以后我这招牌都得要给我砸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兄弟去喝西北风吗。”一张脸生得四四方方的高颧骨青年正扯着他的衣袂不放,大有他不应,马上就要以死相逼。
“我帮你还不行吗,不过这次的钱可得三七分,我七你三。”修眉微拧的顾远宁本想拒绝的,可是看着友人焦急得要是他不答应,马上就要撞死的模样,无奈只能咬牙狮子大开口的应下。
“行,只要兄弟你能救我,二八分我都行。”青年原先的打算是四六分的,结果这小子倒是一开口就是狮子吃肉,偏生他现在又不能讨价还价。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眼见着马上就要到点了,忙将人往那后台推去,“还有马上就要开始了,好兄弟我这次就靠你了。”
抱着一把焦尾琴的顾远宁并未回话,而是径直朝那早已搭建好的后台中走去。
可谁都不知,因着他这一次的无心登台之举,竟会惹来暗中毒蛇的窥探。
演奏的地方是一米宽,三米高的圆形高台,许是为了保持神秘感,那高台的边缘处还下垂了不少下镶朱红流苏的幔纱,为的就是防止那轻飘飘的幔纱乱飞迷人眼,而那高台下还摆放折好几株小型红梅,更添神秘。
随着一铮琴音起,身着绯红薄纱,脚腕与手腕处带着金铃铛的西域舞娘也开始翩翩起舞,好共谱上元佳节之美。
而此时,二楼的一处雅间内。
因着林言欢不喜欢屋里头过于甜腻的脂粉香与那嘴上说着阿谀谄媚,内里不过是阳奉阴违之人,便端着那未饮尽的白瓷薄胎樽来到窗边,半眯着眼儿欣赏着底下的舞蹈。
可随着那一角银纹白纱被风吹起的刹那,连带着她瞳孔猛缩,握在手中的酒樽瞬间碎成两半,酒水洒了一地都不予理会。
“大人可是瞧见了什么有趣之物。”随行的官员见她望着某一处沉咛许久,不由得令心底打起了鼓。
“那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是否是这楼里头新来的琴师。”
搭话的官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白纱芙蕖帷幔后正有一名抚琴的白袍青玉簪男子时,心下瞬间浮现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倒是称得上一句瑶林琼树,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你说长得那么好看的,若是不做成一幅美人画可真是可惜了。”青年低低的笑声从那红唇中溢出时,莫名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感。
本以为她这不过是无心一句,却不曾想,等琴师一下台后,本打算抱琴前往后院而去时,却奇异的闻到了一丝淡雅的栀子花香,可现在二月份的天哪儿能有栀子花开。
可这一次在等他再往前迈一步时,脑海中一阵眩晕感袭来,而后他感觉到四肢的力气再一点点的被人抽走,整个人也像是是一团没有任何物支撑的软泥往后倒去。
模糊的视线中,只看见正朝他走来的一袭月白长衫,他本以为那人是来救他的,稍不知那才是地狱的到来。
花灯迷人眼,乱红拂人心的满月楼中消失了一人,就像是消失了一只在起眼不过的小猫小狗,只待那风一扬,便吹得红梅遍地生寒。
而当他的那些友人发现他失踪后,已是临近寅时。
今夜的哪哪儿都不平静,亦连这空气中都流转着诡谲暗涌之味。
等顾远宁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和脚上都被绑了铁链,而那铁链的尾端则是系在墙上,长度不过约两米远,甚至他连现在自己在哪里,又是谁掳走他的都不知。
而还在他思索着最近得罪了谁时,那扇紧闭的厚重木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开,那刺眼的阳光宛如潮水般争先恐后的涌进。
许是眼睛长时间处于黑暗时,使得光明的到来令他晃了那么一会儿神。
抬手遮住刺眼光线的手,只能从那半开的指缝中窥见那人的一角月白清客袍角,白底银纹靴,随即传入耳畔的是一道酥之如骨的雌雄莫辨声。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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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破釜沉舟一次,不行就以后写甜。
今夜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出自] 南宋 辛弃疾 《青玉案》(元夕)喜欢我那黑心肝的童养夫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我那黑心肝的童养夫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