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瞧得清楚,心中分外欢喜,就说道:“那可真是苍天有眼了,这几个坏小子,就得这么办他。”而后到,“你们做什么去?”
卫央神色郑重,拱手商量着说道:“我感觉到了应该有老婆的心态了,三两年内要……”
话没说完就听老员外拍着大腿赞叹道:“好家伙,你才想起来,好,很好,此事要与冯步青说,他若是不来,老夫到时候可就当仁不让地坐上头了。”
卫央道:“这是哪里话,江南人来与不来,老员外都该在上首。世间多有以一块冷冷的石头,禁锢万千女子的一生的泼才,少见员外这样的圣人。生冯芜之人在江南,活她们的既在江南,也在边地关西,不知感念老员外恩情者,岂非与禽兽无异乎?!”
刘员外大觉快慰,遂承诺:“到时老夫定会盛装而来,且当仁不让居首。”
而后又叹道:“只是很想这样的好事,再多那么三两场。”
妇人们齐声说道:“爹爹虽老有所依却孤苦凄冷,此事办妥之后,女儿们自会愿嫁则嫁愿守则守,爹爹有怜惜女儿之情,女儿岂有抛弃爹爹之意。这般做人,与禽兽何异之有乎?!”
老头十分无奈,只好求助卫央。
卫央笑而不语。
这种事他当然会帮忙,但人家妇人们有那么好的心意,他应当支持。
“我们叫他们回家,是要一起去看一下刘兄,他太过命苦,我们也不能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往后不管走到哪,他也是一个家人,为夫妻已不成,为兄妹自应当,他是逝者已逝了,我们这些活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活得好才可以,他这人胆小,我找他聊过好几百次,竟也不敢找我摆一摆阵势,今日定了心意,这就去告知他一声,愿他能得以安慰,不必再行挂念了。”卫央心情很是复杂。
老员外默然许久,笑一笑说道:“你们都有心了。”
“孩子们不必去了,我们几个去就行,往后逢年过节,我们还当去寄托思念,”卫央见员外鬓角雪白,心中不忍道,“须有更多的精神寄托。”
他询问:“刘兄少年时期,便有文章著作问世,我听说,他在于句读方面很有一些研究,若是有论述,老员外还请费心收集,当刊本面世才行。一旦此事做好了,那也是为后人更通透的学成圣人文章,了解上下千年嘛,这些文章著作,不知员外可曾收集整理?”
老员外惊喜地道:“果真能刊本?”
“十分能刊本,我见学堂里多有教师在讲解句读,然谬误很多,这不利于少年学古人习经典从而更进一步创造新学识何学文,”卫央道,“此事我琢磨几年了,如今正要大规模推广,正当集思广益综合各家之所长,刘兄所留学问,自成一家正当其时,还望员外能成全这等好事。”
老员外二话不说,慨然承诺挂印:“前些天,王爷有意叫我管学堂,我自感年迈,既如此,老夫当老而弥坚。”
“那才叫老当益壮,老员外出山做事情,实乃西陲之幸,关西儒学有救了。”卫央十分高兴。
刘员外细看他的神色,只觉这人待儒学并不是那么反感,甚至他还有些仰慕其华灿烂、其传悠久。
卫央当然不讨厌国学,不但不讨厌反而十分看重。
理工当兴,兴在国学昌盛之处,如人之一双手脚,少一个都不行,厚此薄彼乃至是爱此恶彼者那才是真蠢驴!
一时收拾妥当,刘员外看着几个小孩子,那几个妇人一备了些家常菜,取一些蔬果,一行逶迤出东门,往城外走十来里,东山脚下向阳山坡上,有坟茔许多,刘公子之墓正在其中间。
墓前花圈枯萎纸钱早无唯有点痕迹。
妇人们打扫干净前头,摆开果蔬香烛化掉纸钱,冯芜绕着走了一圈,她心中已然平静了,便在墓碑上一拍,神色很平和,笑一笑说道:“你躺下,便什么也不肯管了,倒也显轻松。却教我们时时都念着你,如今梦里也梦不见你了,你该心安了对罢?”
妇人们也并未有哭泣,仿佛与刘公子对坐而论家务事,神色很平和。喜欢从笑傲江湖到大明国师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从笑傲江湖到大明国师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