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上下打量着我,眼里有审视和探究。
“这些生肖图形灵动又长相奇异竟是出自你一个女子之手?”他有些吃惊。
他能不吃惊吗?我用了卡通十二生肖的形象他何曾见过。
“小女子不才,此物不过是我对大人您的一点心意,如若不喜欢,您留下便是!”我悠悠地说道,仿若苦情得很。
“你当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不但经商颇有见识,还挺会投人所好,我听说你还会染布还是不褪色的布?”他问道。
“对,但这染布的事是由我家相公在上手实验,我不过只是知道有此法子而已,能做出成品全靠我相公。”我答道。
“你倒不占功,性格也直爽咱家甚是喜欢,我一直想要子嗣想认个一儿半女,不知丫头可愿意?”
我有点吃惊,而老祖母已经答话:“洪兄弟说哪里话,我家飞燕年纪小,按辈分应称您为一声祖父了才是,若叫你一声爹那往后我这府上的人该如何称她了?”
“倒是咱家欠考虑了,只是看着这丫头喜欢得紧倒忘了这一茬了。”他笑了有些失落。
“多谢您老人家瞧得起,小女子生性鲁莽,只怕少不得日后惹您生气,如若不嫌我就唤您一声祖父可好,我在这儿什么都有了就是缺一位管我的爷爷。”我笑着说道。
他眼睛一亮,抬头望向了我,只有祖母脸上似有一丝愣然,我知道在这个年代里哪怕一个宦官在宫中有再高的权位却终究不过是一个奴才哪怕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在人们的眼里心底依然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当真?!”他又惊又喜。
“当真,如若来日您在宫里住得烦了我养您。”我答到,此时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经历了风霜岁月的一个普通老人,可怜又无依无靠。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有些哽咽。祖母望着他的真情流露叹了口气道:“飞燕是个好孩子没让我失望。”
“谢谢老姐姐,是我沾染了你的福气!进宫六十载我本以为无人养老送终了,今儿个却捡了这么大个福气,我一早起来就闻喜鹊叫个不停原是捡了个孙女!”他捣出一方手帕拭着脸上的泪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