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打完吊针的安雅正趿着鞋在屋里头转圈圈散步。
虽然房间里很窄小,但是好歹还有个吊扇可以呼呼吹着风,外面实在太热了,安雅可不想出去晒出一身臭汗。
凌彦山跟一根柱子似的,就站在那一团空地中间,随时关注着安雅,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见他跟向日葵似的随时面向自己,安雅一阵好笑:“你觉得我是太阳你是向日葵呢,还是你是磨盘我是驴子?
你不嫌头晕我还觉得眼花呢,就这么个平地上走一走,你还担心什么呀。”
凌彦山摸了摸安雅的脸:“过两天我就休完假又要走了,我想抓紧时间多看看你。”
这糖甜得粘牙,安雅心里美滋滋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凌彦山的胸口:“那你也可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嘛。”
凌彦山不想说安雅出事以来,他心里一直绷着,生怕她又会受伤,时时刻刻恨不得把安雅放在自己一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只是笑着捉住了安雅的手:
“什么驴子磨盘向日葵的,我站这儿看着,万一你摔倒了,我随时都能接着。”
“植物大战僵尸啊,随时守着我收集太阳能量呢……”安雅好笑地轻声嘀咕了一句。
她说得太轻,凌彦山没听清整句话,只是听到了几个字眼,抓着安雅的手不由一紧,下意识地往自己这边带了一把:
“太什么?伤口太痒?”
安雅只是趿着鞋子,一个没提防被这一带没踩稳,“啊”了一声绊了一下。
凌彦山顺势一手就将她捞进了自己怀里,把她两只手腕都握住了:“伤口痒是愈合长肉了,你可记着再痒也不能挠!”
安雅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说话。”
她不说话,并不妨碍凌彦山的关切。
平常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安雅的脸瘦尖了一些,原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婴儿肥都没了。
现在把人一抱进怀里,凌彦山立即发觉她身上也太瘦,腰肢只细细一把,自己一只手都掐得过来。
凌彦山不由皱了皱眉头:“让你多吃点你老说吃饱了,这几天遭了罪,把原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都又耗没了,就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了。”
安雅前一段时间抓紧时间准备毕业会考,确实掉了一些肉,等后来考完要好好养养的时候,又遇上了这事受了伤,一时半会儿的自然养不回来。
不过安雅可不想照着凌彦山那种催猪的架势去吃,在珠圆玉润和纤秾有度之间,她的个人审美趋向自然是更喜欢后者一点。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安雅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想从凌彦山怀里挣开,“明明我身上还这么有肉……”
凌彦山用力禁锢住了她,不让她走,低头俯在她的颈侧,用力深嗅了嗅她的气息,轻叹了一声:“多吃点,还是太瘦了。”
安雅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在部队不会是在炊事班养猪的吧?逮着人也想养出个肥头大耳来?”
凌彦山气笑了,一手紧紧按在了安雅腰线以下,一手绕过她的背,扣住了她肩头,逼得她不得不紧紧贴着自己:
“对,然后养肥了好杀猪吃肉!”
“你说谁是猪!”安雅直接上手掐住了他的耳朵,“你说要吃谁的肉?”
“那你吃我的也行。”凌彦山呼呼喊痛,立马认怂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