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山的动作终究还是迟到半步——
刚才那地方此时已经被人避开,空出了一片空间,先前劫持空姐的劫匪斜斜仰靠在椅背上,眉心位置准准插着一把匕首,两眼圆瞪,已经没了气儿。
这是……
安雅眼前一黑,被凌彦山的大手掩住,强硬地把她按坐回了座椅上:“别看。”
安雅一把拉下了凌彦山的手,两眼亮晶晶的:“小凌飞刀,例不虚发!山哥,你真厉害!”
见安雅貌似不怕这种血腥场面,凌彦山微微松了口气儿,低低“嗯”了一声:“坐这儿别动。”转身参与事件的后续处理去了。
航行中出了这样的事,飞机立即联系地面,就近在最近的机场降落。
警车早就等在停机坪,很快把一死一活两名劫匪拉走了。
一飞机的人被带了下来做笔录,一通折腾直到半夜,警察才一脸佩服地比着大拇指的手势,把凌彦山送了出来。
听到声音,就守在门口靠着行李箱打盹的安雅很快惊醒,起身站了起来:“山哥,好了?
机场这边已经给我们安排住宿了,另外转签了明天上午的飞机。”
凌彦山摸了摸安雅的头,伸手从兜里拿出厚厚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塞进了安雅的小挎包里,拉起了行李箱的拉杆:
“累坏了吧,走,我们先去休息。”
安雅讶然看着挎包里的那叠钞票:“这是——”
“飞来横财,给我的奖金。”凌彦山笑着解释了钱的来路,“全数上交媳妇儿!明天到了瑞士,媳妇儿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安雅没想着怎么花,看着这一叠厚厚的钞票,这会儿后怕劲儿才上来了,伸手紧紧搂住了凌彦山的腰。
察觉到安雅的害怕,凌彦山手臂一勾,揽着她肩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别怕,就是俩送人头的。”
对凌彦山来说是送人头,对别人来说,那就是抄着长柄镰刀的死神。
对敢干掉死神、阻止劫机的英雄,机场地勤很是殷勤。
主管亲自开车,把凌彦山和安雅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热络地拿着房卡直接把人送进了房间,还一咕噜说了一大串感谢、景仰的客套话。
等人一走,听得脑袋都发晕的安雅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只有一间房?”
虽然是豪华套间,有个小会客室和沙发,但是它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啊……
这也难怪,她和凌彦山一男一女,又是恋人关系,在老外的眼里,住一间房再正常不过了。
安雅不是没跟凌彦山睡过一张床,不过那是在家里偷偷摸摸的,现在在外面了,反而这么光明正大的,嗯……貌似还挺安心的?
对上安雅偷偷瞄过来的目光,凌彦山低低发出了一记笑声:“怕我啊?”
安雅一梗脖子:“东风吹,战鼓擂,你说我俩谁怕谁?”
“不怕?”
眉梢微挑,凌彦山一只手撑住了安雅身后的墙,把她堵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慢动作一样,一粒一粒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
安雅不自觉干咽了咽喉头,目光落在了凌彦山敞开的衣襟里。
男性雄健的胸膛,巧克力块似的腹肌,还有一路往下延伸的人鱼线……
安雅的目光飘忽着往下溜,脸色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