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笙不是沈南乔的朋友,莫北丞自然也是会偏心季予南的,人的天性如此,对自己亲近的人总会多些包容,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乔瑾槐耸了耸肩,无所谓。
他和季予南不熟,插手这件事完全是因为莫北丞的关系,“你说她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藏得滴水不漏。”
烟抽得差不多了,莫北丞碾熄了烟头,稍稍抬眸,“也不算是滴水不漏。”
她给南乔送过钱。
沈南乔不是什么名人,没有记者每天追着报道她的事,时笙却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缺钱。
他并不认为在国内时笙还有这么好的人脉去探听消息,连季予南都没办法的事,何况她一个总裁办的秘书。
而且他当时问过前台,是同城快递。
所以,时笙应该是在临江。
何况项链还在南乔手里,她那么辛苦得来的,没理由会不要。
莫北丞大步走进去,季予南手压着额头,以一种颓废的姿势半瘫的躺在沙发上,下巴的线条绷紧,“我没事,你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男人的声音又冷又低,暴躁而压抑。
莫北丞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姿态很淡,“要不是你家佣人说你快死了,我也懒得来。”
季家佣人绷不住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下了飞机在车上了。
所以,即便佣人不打电话,他也会来。
季予南:“……”
他睁开眼睛,里面全是阴郁的戾气,“你才快死了,证据还没有交到法庭,我还死不了。”
季家混迹黑白两道,要说完完全全清白无垢,没触碰过法律界限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刑责轻重的区别。
“上法庭我倒不担心了,那些证据也就关几年的事,我就怕你没上之前就把自己给作死了,管家说了好几天没睡了,也不吃东西,你是打算直接死了还是羽化成仙?”
“我没事,”男人坐直了身体,美国这个季节外面已经下雪了,铺了厚厚的一层。
家里暖气开的足,季予南只穿了件烟灰色的衬衫,没扣袖扣,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肘处,露出小手臂上性感的肌肉。
眼睛里一片暗红,翻滚着阴沉的冷意,“有消息了吗?”
距离隔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