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还有个会议要开。
红酒醇厚的香味很快弥漫开,乔瑾槐不怎么懂得品酒,但也能分辨出这酒不错。
莫北丞仰头,一口喝了。
这完全不是红酒的正确打开方式。
乔瑾槐除了心疼他那瓶被糟践的酒,也没啥其他感觉,三哥跟南乔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喝闷酒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的停了两秒,眸色深谙,或者是有其他感觉的,只是被他适时的压下去了,不敢去深入体会。
“她没上车。”
这事乔瑾槐猜到了,遇难者里没她,被抢救出来的人里也没她,难不成还能长了翅膀凭空飞了。
他很快速的吃完饭,双手用力搓了搓脸醒觉,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恩,然后呢。”
莫北丞不是那种遇事就跟别人大倒苦水的人,想反,他大多数事都喜欢压在心里,尤其是感情这一种。
他的睡意清醒了些。
莫北丞从身上摸出了烟和打火机,递了一支给乔瑾槐,自己点了一支,青白的烟雾袅袅散开,他的五官瞬间有几秒的模糊。
“她没上车的原因是陆焰的母亲和他弟弟要离开了,她去送他们。”他嗓音很哑。
乔瑾槐:“……”
感情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劝,但他是莫北丞的朋友,自然是向着他多一点。
莫北丞吐出一口烟气,冷冷一笑。
他其实是矛盾的,他庆幸南乔因为要给陆家的人送行下了车,但是他又计较她是为了陆家的人下了车。
比他想象中的更计较。
这样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控制身体深处猛的窜起的暴躁和怒气,所以,他对沈南乔动了粗。
但不管怎么相互矛盾,他庆幸,甚至是有点感谢他们。
当初他给陆然介绍工作时存了一点私心,找了个远离这个城市的,但最后,多骨诺米的效应回到了他身上,救了沈南乔。
乔瑾槐自然明白他现在是怎么想的,虽然他也只是在高中时谈了次恋爱,而且那时毛都没长齐,也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只看着班上同学都谈俩爱觉得自己光棍一个没面子,但他基本的情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