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甲划过沙发皮面的声音。
“别开。”
南乔的声音从沙发的方向传来,透着极度的消极和低沉。
唯安收回了已经摸到开关的手,声音尽量低沉,和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就自己过来了?”
这已经是他在面对病人时惯有的语气了。
南乔拧眉,很反感。
黑暗中,她毫无顾忌的将这种情绪表现在了脸上。
她没有回答唯安的话,连敷衍的‘恩’一声都没有。
唯安的这间办公室虽然已经很长时间了,但他从来没有摸黑走过,只能凭着直觉找到沙发的方向,在南乔的对面坐下。
中途踢到个东西,脚拇指都快报废了。
他疼的龇牙咧嘴,但也不好在女人面前怂,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而且他总觉得,南乔现在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已有风吹草动就飞了。
“有没有什么想喝的,我最近新学会了调一种酒,味道很烈,要不要试试。”
唯安除了研究与心理学有关的东西之外,唯一的兴趣也就是调酒了,各式各样的酒。但估计是没这方面的天赋,又不愿意依葫芦画瓢,循规蹈距的来,所以他每次调的酒,味道都有点——
恩……
难以言说。
“有药吗?”
“有,但不能给你。”
那就是没话可说了,南乔问的时候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唯安一直反对她吃药,认为这是饮鸩止渴。
但是他不懂。
对一个都要死的人来说,怎么死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过程中没有痛苦。
她将脸埋进双掌中。
“南乔,你不能这样拒绝沟通,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好好跟我聊聊的吗?”
他的声音越发柔和,带着蛊惑的味道,一点点的诱惑她进入他的世界里。
“不是。”南乔的声音沉沉的。
唯安也不恼,如果南乔肯乖乖配合,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进展呢。
“那你来干嘛?”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