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作为季予南的秘书,每次应酬都免不了要挡酒,被调戏也是常有的事,在这种事上,她有应对的方式。也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不会蠢到直接跟他闹翻,除非,她不在季氏上班。
她咬牙道:“季总,您大概喝多了,我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床单还没铺,但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她怕会忍不住直接将季予南按在床上暴打一顿。
妈的,混蛋。
白长了一张衣冠楚楚的脸。
难怪慕清欢要跟他分手,简直不要脸的禽兽。
季予南说那话完全是一时冲动,今天慕清欢突然提和好,不可否认,让他的情绪波动了。
但这份波动被时笙一句‘冤大头’直接给浇灭了,留下的是不甘、愤怒、枯寂……阴暗负面的情绪。
他没想要真的对时笙做什么,即便她答应,他也最多只是给她一笔钱将她打发了,但男人就是这样,如果她同意,他不会对她怎样,但她拒绝——那点不甘,便足以燎原。
擦肩而过时,季予南扣住她的手:“不是缺钱?既然慕清欢能将我当冤大头,你也可以,恩?支票就在那里,数字你自己填。”
时笙怒极反笑,用力的将被他握住的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我对冤大头都是有条件的,你,抱歉,我看不上,怕得病。”
这么随意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有艾滋。
想到这,她本来要直接走的,但又抬起手,仔仔细细的看了圈被他握过的手腕,直到确定没有破皮,才放心了。
季予南:“……”
他被她的动作刺激得酒气上涌,太阳穴两侧突突的跳动,咬着牙攥住她的肩膀,“你什么意思?”
“嫌弃你有病,看不出来吗?还是要我再做的更明显一点?”时笙拍开他的手,‘啪’的一声,男人的整片手背都红了,足以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季总这么有钱,还是留着去治病吧,别病入膏肓还没人继承遗产。”
时笙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予南顶了顶后槽牙,伶牙俐齿。
这性格,真辣。
以后也不知谁这么倒霉娶了她。
他看着桌上还剩一半的粥,淡淡地笑了笑,放空地靠进了沙发靠背,点起一支烟,慢慢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