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种背景长大的人,没几个是心理正常的,摸抢只是条件反射的动作。
手指碰到台灯的灯罩,一时恍神,用的力有点大了,灯罩晃了晃——
时笙心里一惊,急忙用双手固定住。
她站起来,顺着墙边去摸撑衣架。
客房和楼下的佣人房里都有撑衣架,主卧肯定也有,而且在公司,季予南的衣服也是挂在撑衣架上的。
往前走了几步,手指碰到一件衣服,从质感上感受,是件西装。
她沿着领口找到内包的位置,刚准备将手伸进去,身后突然有了动静,她后脑勺在同一时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下一秒,就传来季予南冰冷的声音,“谁。”
抵在她脑后的东西是什么,时笙就是再反应迟钝也能猜出来。
“我,时笙。”她的手从西装上松开。
抵在她后脑勺上的冰冷物件撤开。
台灯开了。
柔和的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时笙回头,季予南一脸冷漠的站在她身后,脸上没有半点朦胧的睡意。
面无表情的盯着时笙,眸子里涌动着深沉的怒气,“你在干嘛?”
时笙垂眸,男人手上拿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金色物,以她在这方面的微薄知识,看不出门道。
季予南拉开抽屉扔进去,冷淡的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两分杀意,“你进来干嘛?”
挺拔冷峻的男人光裸着上身。
时笙舔了舔干燥的唇,“我……”
季予南眯起眼睛,语调一贯的冷漠,“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安静了将近十秒钟。
时笙抬手挽住他的手臂,“我害怕。”
季予南:“……”
他当然知道时笙说的是假话,能独自在贫民窟那种地方住那么久的女人,会被一条狗吓得深夜偷偷潜进男人的房间?
但不知为何,在她靠过来时,季予南没有直接了当的拆穿,或是推开她,而是微微恍了恍神。
等反应过来要拆穿时,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的手指温凉,触碰到他的皮肤,莫名让人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