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将空了的酒瓶在季予南面前挑衅的晃了晃,“季总还有事吗?”
季予南的脸色有点发白,但在灯光下不太能看的出来,他的眸印着灯光,幽深寂静。
他笑了下,毫无温度,接着便不再看时笙,将视线转到了傅亦身上,“傅亦,我们喝几杯,恩?”
“季总,”时笙静了几秒,重新端了杯酒,“傅总经理今天不舒服,我代他……”
季予南注视着她的脸,打断她,嗓音轻描淡写,脸仍然有几分冷,“我以私人的身份敬他,你以什么身份替他挡?”
时笙:“……”
说这话时,她分明看到季予南脸上的嘲弄。
“季予南,”时笙压低声音警告他,任谁都看得出季予南是有意刁难,“副总经理怎么说也是为你打工卖命,你不想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您在明知道他胃疼的情况下还将他灌得深夜进医院吧。”
男人眼神一暗,不紧不慢的从托盘里拿了杯酒亲自递给傅亦:“傅总经理打算一直躲在女人身后?”
傅亦淡笑,没有立刻伸手去接杯子。
季予南薄唇勾起,手臂往前伸了伸,“怎么?真胃疼?”
有时候,男人和男人的战争往往就是不动声色,仅靠着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能感受出对方的敌意。
傅亦接过杯子,“季总敬的酒,别说胃疼,胃出血也得喝。”
时笙拧眉,眼睁睁的看着傅亦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她想阻止,但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阻止。
季予南是以私人的身份和傅亦喝酒,除非傅亦开口让她帮他挡,要是自己凑上去,她和他都会很尴尬。
时笙已经不是十八九岁全凭冲动做事的小姑娘了,现在,她在做一件事之前会先考虑造成的后果,再考虑自己的感情。
所以,她明知道傅亦胃疼,还是站着没动。
周围的人都是商场上的人精,从季予南敬时笙的酒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出几人之间的暗涛汹涌了,时不时地转头朝这边看过来,但碍于季予南的威慑,不敢有大动作。
一杯酒喝完,季予南又取了一杯,“费城那个地方你怎么看?”
“季总指的是哪方面?如果是想在那边开分公司的话,我觉得那个地方不是很适合。”
“怎么说?”
傅亦用下颚示意了一下外面的花园,旁边的人已经用眼角的余光扫他第二十八次了,“外面走走?”
季予南径直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