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季时亦一个重重的耳光就迎面而至,带起的掌风刮过她的脸——
时笙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或者根本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力,连躲避都没想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粗糙的大手落下来,掴在她的脸上。
普通男人的力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承受起来都有点勉强,何况还是季时亦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练功房里有专职武术教练训导的人。
时笙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侧着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耳朵有短暂的失聪,全然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嘴里全是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唇角裂了,她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疼得她轻嘶了一声。
在哥哥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不情不愿跟出来的季长瑶正好看到这一幕,隔着玻璃她都听到巴掌声了。
小时候哥哥调皮,整天想着玩不学习,被爸爸打过几次,但都是用藤条抽身上。
至于她,一次都没被打过,爸爸说女儿是用来宠的,不是打的。
她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么凶狠的扇人耳光。
季长瑶被吓得愣愣的站在一旁,忘了跟出来的目的。
季时亦看着被打偏头的时笙,压抑着层层的怒气,目光阴沉的盯着她,“时笙,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传入耳朵里的声音还是很小,她在想明天要不要去医院挂个号检查一下,万一留下后遗症聋了怎么办。
“可是就在昨晚,予南为了救你,差点死了,你说过,你不会成为他的负担,可是昨晚,他将他逃生的路让给了你。”
季时亦咬着牙,双手在身侧握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一想到手下的人汇报给他的当时的情况,他就对面前这个女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