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好想发脾气。
作为一个医生,看着别人这么折腾自己的劳动成果,任谁都不会心情好。
但季予南是他老板,再生气也只能忍着。
“泰勒……”季予南掀眸,声音沙哑,“你越来越啰嗦了。”
泰勒:“……”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季予南接起来,神色淡淡,“喂。”
那头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季予南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原本靠着床头的身体也随着坐了起来,“把她给我拦下来,立刻。”
泰勒大概也猜出是谁出去了,见季予南脸色阴沉,说笑着试图调节气氛,“时秘书大概是去超市买菜了,冰箱里都空了,我们倒是还能点个外卖什么的将就,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连着喝了两天的白粥,再拖下去身体都垮了,她大概也是想做点好吃的给您补身体。”
季予南还是绷着脸,但唇角的弧度明显松了松,哼了一声,低声道:“自作主张,谁让……”
他不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他抱怨过喝粥不利于伤口愈合。
蠢货。
不是都警告过她最近不能出去吗?
……
楼下传来时笙微微恼怒的声音,“我说了,我出去有事。”
“对不起时小姐,这是季总的吩咐。”
时笙上楼,泰勒已经收拾好药箱从季予南的卧室里出来了,“时秘书,季总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有太激烈的动作。”
“我不打他。”
泰勒:“……”
我不是怕你打他,我是怕你们没控制住滚床去了。
他在这里两天,季予南和时笙之间的暗涌他看得很清楚,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的关系,但绝对不是秘书和上司那么简单。
时笙走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季予南抬眸看她,短发下,一双眼睛清贵淡漠,下颚紧绷,似极大的不悦。
时笙开口:“我和朋友约好了。”
“推了。”他嗓音淡淡,已经不像刚才命令保镖将她拦下来时那般声严厉色了。
“推不了,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若不去,唯安那货可能会一直给她打电话轰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