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时笙逼近了几步,倾身——
大掌扣住她的下颚,粗粝的掌心紧贴着她柔嫩的肌肤,微一用力,迫使她仰头迎上他的视线。
季予南冷笑着重复。
他自动忽略了慕清欢三个字。
昨晚慕清欢在他床上的事他并不知道,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他从来没睡这么沉过,细想之下便明白过来了。
昨晚,他也就只吃过清欢送上来的东西。
她在里面加了东西。
男人灼热的气息迎头罩下,他贴得很近,唇瓣蠕动间几乎碰触到她秀气的鼻尖,但却没有丝毫的旖旎暧昧,只有让人胆颤心惊的戾气。
男人即便受了伤力气也比女人大,他若真要与你计较,即便使出全身力气也没办法与之抗衡。
现在的时笙便是如此,她被季予南扣着下颚,挣脱不得,也推不动他。
时笙不欲理他,更不想跟他争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但男人对这种事总是超乎寻常的执着,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像季予南这样的天之骄子。
见时笙不说话,季予南冷笑了一声,“也是正常。”
时笙被他这番言语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什么?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季予南便握住她的手。
季予南看着她囧得面红耳赤却又毫无办法的模样心情大好,连早上起来知道自己被下药的那点阴霾也散了。
他继续逗弄她。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皮带的金属扣上,命令道:“脱了。”
时笙:“……”
她恼羞成怒,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流氓。
时笙狠狠的瞪着他,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泰勒听见破门声,以为两个人又吵起来了,急忙过来试图劝架。
他倒不是想管这档子闲事,只是怕两个人一激动,又把伤口折腾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