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没睡醒的时候戒备心低,说话也直,没有遮掩。
睡一段时间,等事情处理完就各自归位,这是她最初的想法,也是她现在的想法。
男人阴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又想到没开灯她看不见,一侧身,腿缠上她的腿。
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两个人紧紧贴着,再无一丝缝隙。
“一段时间?”季予南声音里夹杂着火气,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她,“你还想去哪?”
时笙:“……”
她被他这样抱着很不舒服,连喘口气都不敢大力,“给你的欢欢腾位置。”
欢欢?
哪来的古怪称呼。
再说,他什么时候叫过慕清欢欢欢的。
季予南低笑,“吃醋?”
“神经病。”她打了个哈欠,困极了。
“……”
季予南不说话了,黑暗中,那双眸子特别的亮,时笙半阖着眼睛没看见。
以为他生气了,正要说话,却听季予南低低哑哑的问道:“那枚蓝钻你觉得漂亮吗?”
时笙的反射弧反射了几秒才回过神,他说的蓝钻是那枚小印。
怕被他看出端倪,时笙想了想才措辞小心的道,“漂亮。”
“那送给清欢作生日礼物,她应该会喜欢吧。”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语调却过于冷漠。
所以,她一时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只得沉默。
不过,不管什么意思,季予南要将小印送给慕清欢是事实。
想到今天慕清欢打电话趾高气扬的嘚瑟样,原来还真是有资本啊。
时笙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强势的混着她的呼吸灌进她的身体里,脑袋很痛,是突然开始痛的。
就眉心那一处,像针尖在扎一样,疼得她要爆炸了。
这样的疼痛太过剧烈,让她几乎以为,这不是头痛,而是自己被分裂成了两个。
一个告诉自己要理智,另一个却想将季予南拧起来狠狠骂一顿,不是说那枚小印是送给妻子的吗?要不是因为这句话,她也不会消减了脑袋要嫁给他。
她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