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始终纹丝不动,像一堵墙,任由她怎么推怎么抓怎么挠都没有反应。
时笙气的唇瓣颤抖,说话也语无伦次,只想用最狠最伤人的话去刺激他。
这是人在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如果时笙还有理智,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话刺激他:“我不该恨你吗?你爸爸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我父母,傅亦现在失踪,生死不明,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被你囚禁在这栋别墅,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你,还是应该恨你?”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是害怕,是忍耐,季予南已经不想深究了。
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有能耐,总能时时刻刻将人逼疯的节奏。
“你是保护了我,但这种保护对我而言跟住在监狱里有什么区别?难道就因为这个牢笼比监狱华丽,有人伺候,我就该对你感激涕零吗?你知不知道这种生活时时刻刻都能将人给逼疯?”
她压抑的情绪一下子掀了起来,透着一种决然的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
时笙情绪太过激动,眼前的画面像水波纹一般晃了晃。
有点头晕,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季予南也没去注意这些细节,被她的话激得瞳眸重重一缩,也动了怒气,整张脸的轮廓都绷了起来。
还真是理直气壮的很。
他要将她逼疯?
到底是谁要把谁逼疯?
“过去的事是你亲眼所见的吗?还是每个人都这么告诉你的,就凭傅亦的一面之词,你就如此深信不疑?时笙,你长的这颗漂亮脑袋是被屎灌溉出来的吗?”
季予南不是要否认过去的事,只是看不惯时笙那么信任那个男人。
每每她提起傅亦,季予南心里的破坏欲就强烈到无法控制。
分分钟想捏死她的冲动。
时笙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这些难道不是你默认了的吗?”
桩桩件件,他都没否认过。
“老子默认的事就多了,那么多抢劫的杀人的,都他妈老子干的,你去报警啊,最好凑齐了让法官判我个一两百年。”
季予南狰狞着脸,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
时笙:“……”
她咬着唇不说话,如果不是下颚还被他钳住,目光都不想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