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吓一跳,原本侧身倚着的,改成全背贴在洞壁上,手掌心往后贴着洞壁的时候,突然又发现并不是先头那样一个树干的触感,而是实打实的泥土与碎石块。
榕树并非是靠山的啊。
谢昭也有些迷茫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片漆黑,要找那声音的来处。
从另一头进来的人走进来了,有两人,小声说着话,谢昭听得其中一个是方才到河边给她送水的人。
二人是附耳讲话的,除了一些气音,谢昭也听不清话里的内容,但突然就起了防备心,手边没有武器,伸手探到怀中要摸那五两银子,一摸,怀里却是空的。
谢昭有一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底心。
这五两银子是她全部家当,她都已经这么穷了,还将银子给弄丢了?!
谢家从来是二哥哥当家,二哥哥会赚钱,谢家从来没缺过银子。
谢昭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平常没有特别的要花钱的地方,二哥哥对她抠得很,每个月给她的总是将将恰好够用,但若是有要用大钱的时候,谢昭若是去账房拿,他们也还是给的,只是过后定会遭二哥哥和二嫂嫂一阵刻薄的数落,还因此叫她爹罚跪过祠堂罢了。
一直以来谢昭从来也没有过没钱花的时候,因此也没有一个要攒钱的念头,这五两银子是她在河边钓鱼的时候挖到的,挖的是一壶酒,一个钱袋,酒坛的拍纸上头和钱袋子上头都写着谢昭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但那上头既然写着谢昭的名字,谢昭便从善如流收下了,她酒量浅,那坛浊酒就喂了鱼,她害怕捡到的银子要被李容治收了去,毕竟此前也发生过谢昭在路上捡到银票,叫李容治尖酸刻薄数落了一阵,还大怒将银票收走了的事情。那银子就放进了酒坛里头,还埋在树底下。
她想要走出冕村。
走出去了,肯定是要花钱的,她虽然没有什么经商的脑子,但五两银子足够她寻到另外居住的地方之后买下一块地了,若是运气好,买下一块带水塘的良田,那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