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薇,不哭了啊。没事的,师姐没事。你快回学院,这片森林你不能再待下去了。薇薇你听话啊,不哭不哭啊。咳咳,咳,咳咳。”薇薇怀中的黑袍女子慢慢的抬起手,颤巍巍的帮已经哭肿眼睛的薇薇擦着眼泪,她的伤势让自己说话都成了一种极为困难的事情。“没事的薇薇,师姐没事,不用担心啊,你回去告诉院长,院长他们自然会过来的,师姐会撑过来的啊。”
“好,师姐。那我马上回学院找院长,师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薇薇抱着黑袍女子,将她放在了一个树旁,刚想让自己的师姐靠在树干上休息的时候,她看到了插在黑袍女子胸口的那把剑,不知道那把剑是何威力的她不敢轻举妄动。
“好,那师姐我去去就回,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薇薇深深的看了黑袍女子一眼转身离开了。
薇薇说着说着顿了一下,感受到黑袍女子的气息没有变弱,方才最后加了一句话。“放心吧师姐,我一定不会成为你的,修晨的累赘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所以,师姐,你也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啊。听话,我去给你叫院长,你稍稍等一下不要瞎想了好不好。”
“薇薇,对不起。”黑袍女子等薇薇说完忽然接了一句话。
“啊?”薇薇有点蒙,她不知道黑袍女子到底在说什么。
“噗”,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微微的后心。薇薇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师姐。
“薇薇,对不起。”
“你的记忆,被重组过。”文祥看到文冲转身要走,脑海中急忙思索了,认真的考虑了一番之后咬咬牙冲文冲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文冲听到文祥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一愣,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过了好久方才转过身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文祥。
“我的记忆?被重组过?”文冲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的文祥,一脸的震惊,他真的有点难以想象,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文祥的话是对的,文祥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确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也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到底该用哪一种心情,表情,动作和做法来接受这一个事实。
“我...我...”突然之间文冲显得有点慌乱,有一种手足无措,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文冲的心里和脑海中产生,他的眼神很是飘忽不定,他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说下去了,文祥看着文冲的这一个变化很是痛心,他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无论给了谁都很难接受。
“是谁,重组了...重组了我的记忆。他重组我的记忆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这些吗。”文冲的声音一瞬间小了很多,他有点发慌,声音无比的颤抖,他不愿意直视这个东西,但又十分的想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样子。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最终也是要接受这个事实的,但他想主动一点,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这个让自己心里没底,还十分的发慌的事情。
听到文冲的问话,文祥又是暗暗的长叹了一声,他知道这件事是肯定逃不过去了,如果今天没有和他说明情况,到最后只怕会越来越乱,也只怕这件事经过今天之后会在文冲的心里留下一个阴影,成为他以后发展的一个阻碍,一个挥之不去的,躲不掉绕不开的一个大坎儿。
“这件事是由你爷爷,也就是老家主亲自操刀主办的...”文祥深深的看了面前的文冲一眼,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开口和他说出了整件事的原委。
原来关于重组记忆的这件事,涉及到的人很多,涉及的范围也很广,参与的人员也非常的广泛。而这件事的发起时间便是在经历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成为被重组人员的名单都是由在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各大家族,乃至还有皇族人的参与。而重组记忆则是文家面对浩劫想出的一个治理亦或者抑制的一个方法。
文祥虽然不知道整件事情究竟是如何操作的,但很清楚的知道重组记忆这件事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祥和,因为身处文家,所以文祥对这件事的很多方面都有很深的疑问,也有很多的不解,而且他发现这件事在开始实行的时候漏洞百出,并不像是一个完善,完备,有具体理论亦或者是方法实行的方案。
但因为文祥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文祥虽然看出了这么多的问题,但文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将这件事略过了,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因为他知道,这些连自己都能观察研究出来漏洞的事情,自己的父亲,文家的老家主不会看不出来,文家的长老们也不会看不出来。这毕竟是由文家操刀主办的一个事情,如果整件事漏洞百出,这对已经经历过一次浩劫的文家来说无疑将会是灭顶之灾。
因为十年前的那场浩劫虽然残酷,但也还有很多的帮派,门派,名门大族,乃至皇族都尽可能的对文家施以援手,帮助文家支撑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只是这份情谊便值得文家去用心偿还。所以这次由文家主导的记忆重组的事情一旦因为文家的疏忽,大意,漏洞百出的现状而发生一些重大的变故,那文家在江湖上便真的难以立足了。
话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这件事如果因为可见的问题出现差错,那么便会对参与实验的所有人员的生命安全造成极大的可见的威胁,除此之外,参与实验的人员的级别在他们各自的门派,名门大族,皇族等等环境中都很高,都属于一个一时间很难替代的一个身份或者是很难培养的一个重要力量,所以一旦这些人的安危出现极大的威胁,那就会不可扭转的对他们自身所代表的势力形成一个极大的创伤。
而且这样一来就算文家可以因为技术不成熟等问题为自己脱罪,但让那些失去重要力量的豪门势力也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虽然在此之前都签署了责任自担的一个责任书,但一张纸的效力能有多大,恐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正让文祥开始理会这件事情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文家迫于压力,自己也要出一个人来进行这项实验。而文冲,则成为了文家在这场势力斗争中的一个牺牲品,他被老家主选为了代表。这件事刚发生的时候其实文祥很不以为然,也并没有想很多,他知道生在这样的家族当中就肯定会有被当作棋子使用的一天。
可是直到老家主亲自登门的时候,文祥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没有想到老家主真的会那么做。
当初那个时候文冲正在外执行任务,所以并不知道整件事的发生,而且实际上,除了各门派,豪门大族以及皇族和其他等等势力的实际操控者和他们的亲信知道这件事之外,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参与实验的人员和文家的一部分人了。
文祥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灾难会离自己那么的近,他也实在想不通老家主为什么会选择文冲来进行实验。因为据他所知,各大势力的负责人并没有点名要求文家由谁来接受这项实验,也就是说,文家除了不能派一些无足轻重的人来进行实验之外,无论派谁他们都不会插手干预,因为他们也知道文家在经历大劫之后青年的一代已经基本上消耗殆尽了。
所以这才是文祥最不理解的地方,他知道身为文家人有责任为文家付出,不要说一个实验,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是应该的,因为这是他们身处豪门的责任,更多的也是逃不开避不掉的一个结果。但文祥不知道老家主一出手便把文家仅存的两个实力代表中的一个抽了出来,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匪夷所思。
在老家主亲自登门上访的时候,文祥曾经问过老家主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会选择自己的孙子来进行这项毫无保障性的实验的时候,老家主曾经把文祥大骂了一顿,说文祥不懂得奉献,不懂得为文家谋求真正的未来,不知道为文家以后的发展做考虑,只懂得一己私欲,只想的自己最后的所谓的天伦之乐。老家主说了很多,文祥也听了很多。但与老家主所想的不同的是,文祥对这件事的疑惑更重了,
在文祥的印象中,老家主是根本不会再谈话中谈及到什么奉献,谋求未来之类的词眼的,因为老家主虽然严厉,但他并不是常人印象中的那个老顽固,在过去无论文家是谁,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都会一视同仁,而现在文祥却在隐隐间感觉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跑偏了,在朝和原本根本背道而驰的方向进行,文祥虽然不是很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有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自从老家主来过之后,文冲便再也没有回来,直到有一天文冲回到家里之后,文祥才明白,老家主到底还是带着文冲做了那个实验,而且文祥发现这次文冲回来之后好多的事情都变了,都在朝一个本不该发展的方向发展,文祥隐隐之间有点慌了。
正是因为这样,文祥决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内心深处有很深的怀疑,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疯了,全都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周身的一切都变了。文祥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了,对于自己面前的那一条路一片茫然,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后来,文祥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和暗中的资料收集之后,他发现自己就像生活在一个骗局当中,文祥对文家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文祥慌了,所以他带着文冲一次又一次的外出,一次又一次的带他去他曾经印象深刻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唤醒文冲藏在内心深处的另一个并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灵魂。可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文祥好好的沉淀了一下,美其名曰要闭关练一下功法,实际上是自己把自己封了起来,藏在了山洞之中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把这件事好好的捋了一遍。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文祥最后还真的发现了一个不算大,而且显得极其不重要的一条线索,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众人视若无睹,或者是忽略掉。那就是除了老家主,从来没有人知道文冲在那场浩劫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在浩劫开始之前,文冲就曾被老家主传唤,而且是单独会面,就连老家主再信任不过的一个亲信都没有资格在两人交谈范围一里之内站着,并且除此之外,两个人的会谈还动用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罩,以确保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知道两人的交谈内容,在有了这样的保护之下,两个人的交谈还是进行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从清晨一直到午夜两人才从能量罩中走出,而且两人的脸色虽然还是很亲密,但隐约之中不可避免的都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那天晚上文冲回到家之后便径直的走回了自己坊间,除了自己的亲信,什么人都没有见,而且对于自己的亲信也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第二天,文冲不见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样,如果不是文冲的亲信说自己看到过文冲一眼,只怕文冲就真的像是消失了一般。
而就在文冲走后不到一个月,文家的浩劫便来了。在整场大战当中,文冲从来没有现身,也没有人听过他的行踪,他真的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而老家主更不必说,口守如瓶。等到文冲回到家之后,他更是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被老家主接走参与了那个实验。
想清楚这些,文祥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明朗,他感到自己像是知道了什么,隐隐之中总有一种感觉,文冲或者老家主被人掉包了。虽然这话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文祥作为老家主曾经最喜爱的一个儿子,他知道,自己的感觉应该不是凭空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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