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最开始的名字叫什么?”侯孜好奇的问道。
这似乎是个禁忌的话题,宁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轻轻的吐出四个字,“流放之地。”
侯孜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想问:那你怎么也在?
理智及时归拢,他把话强行咽了回去,生硬的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是说……流放之地。”
宁夏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边嚼边淡淡的道:“因为那是一个被遗弃,被厌恶的地方,任何被送到那里的人,都不准许离开,包括他的后辈。”
“可讽刺的是,很多人居然把那里当成荣耀,当成炫耀的资本。”
“殊不知,那里是多少人拼尽血泪,也想要逃离的地方。”
她的语气里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烦闷和沉痛。
侯孜又有点儿想问她,你为什么也在?你也不能离开吗?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换成了,“这些我从来没听谁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宁家人,而宁家世代都是北疆战场的看守者。”
又是一个新名词。
侯孜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可都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
就像……他到现在也没弄懂,宁夏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么多。
“你正在追查的雷朝春,是什么情况?”
宁夏“唔”了一声,“雷朝春是在那里出生的,所以他这一辈子应该也只能待在那里。可是现在,他离开了,我就只能出来把他抓回去了。”
“需要帮忙吗?”侯孜想也不想的就如此问道。
宁夏放下手里的筷子,拿纸巾擦嘴。
侯孜这才发现,满桌的食物竟然已经被吃光了。
他无语的道:“吃饱了吗?还需不需要点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