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朝子衿心如止水地等着他后言。
太子怔愣片刻，沉默着低头：“我...”看着眼前软绵绵的头顶，下意识伸出手去安慰。
子衿很不给面子地侧头避开。
手在半空僵硬一瞬，握成拳。掩饰性放置在身后。
“子衿...”太子神色有些无奈。
朝子衿心绪很淡定，视线低落，如她表现出来的一样淡定。
那范若言父亲是丞相，素来忠诚于太子一党。齐泷云除非是脑子秀逗了，才会为了他得罪相爷的女儿。
理所应当的事。
“唉...”齐泷云轻轻地一笑，脸上浮起前所未有的宠溺，在他看来子衿就和十七一样，任性却不失可爱，需要照顾，“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方才没有当众替你出头，我也觉得对不住你。”
朝子衿拿眼角瞥他。
哪有什么对不住，身为一国太子的你，有何义务非要帮一个“奸佞”之子？她性子娇纵不假，可不代表不识抬举！
“但...我心向着你，子衿...”
她怔愣一瞬，抬头看他。
齐泷云神色不变地，抬手如愿以偿地摸着她小脑袋。
“在这条路上，我会遇到许多无可奈何有时候没办法护着你。可你要明白，我心偏离的方向，永远在你那。”
朝子衿眉心轻蹙，心底涌现出复杂，却逐渐演变成浓稠到快要溢出来的嘲讽！唇角一点点讽刺上扬。
他冷眼旁观那一切，甚至告诉她未来还会如此，告诉她这样是无可奈何，可是他心底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