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楼上的徐多水看到那双脚之后变的不淡定了。
这双脚他不但见过,还见过好多次。
他的玉人儿哥哥膝盖受伤的时候,他帮洪清远换药,没少见过这对玉足,虽然没有放在手心里把玩过,但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的说。
“妈了巴子的!别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干的!
老子的人也敢动,真是活腻歪了!”徐多水猛地把杯里的酒灌进嘴里后,一跃直接从二楼跳到了高台上。
台上的龟公被突然跳上台来的少年吓了一跳。
“呦,这小相公是一起的吗?
你们□□花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怎么着,爷今天付了钱是不是两人一起送进房里呀?”台下的恩客调笑道。
“真的吗?
这小相公皮光肉紧的,就是不知道还是不是雏儿了?
如果是个雏儿,爷出一千五百俩!”有人甚至开始竞价了。
徐多水走向那遮了幔帐的大床,龟公想要伸手阻拦,被浑身戾气的少年提着脖子直接扔到了台下。
“这小相公真是够味!爷喜。。。”
“啊!死人了!死人了。。。”
“有人杀人啦,杀人啦。。。”
高台下面突然乱作一团。被徐多水扔下去的那个龟公,已经全无生息地躺在大堂地上,脖子保持着一种扭曲的姿势。
刘树跟一起来的小哥儿几个都傻了,这徐多水是怎么,怎么好像突然鬼上身了一般,不但对拍卖起来兴趣,还当街杀起人来了。
虽然他们知道,杀死一个龟公应该不能把徐小侯爷怎么样,但是,这传出去对徐多水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刘树几个匆忙撩起袍子往花厅外跑。他们可没有徐多水那两下子,二楼就敢往下蹦,对他们这几个公子哥来说,那是会真的摔断腿的。
洪清远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酷刑,全身好似被从里到外的焚烧。每根骨头都仿佛被人在骨头缝里捅刀子。
最要命的是他的全身现在都渴望被人解救。任何人的碰触都仿佛是他的灵丹妙药一般。
洪清远知道这是被灌了药的结果,可是他自己却控制不了。
别人粗鲁地扔在一张好似床的东西上,但那床又好像被人抬着走,晃晃悠悠的摇摆不定。
眼前依旧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但是他能听到自己好像被抬到了一个极其热闹的场所,离他不远的地方一片嘈杂。
洪清远想要尽量绷紧自己,他害怕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丑事。
可是有人偏偏不放过他,一个人强硬地拉他的脚,脱了他的鞋袜。
当洪清远的双脚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刹那,他死的心都有。可惜,他动不了,喊不出,甚至连看都看不到。
这种折磨让洪清远几乎要疯了。
是有人在帮他穿鞋袜吗?洪清远此刻都已经不太能确定自己的感觉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玉人儿哥哥。
洪清远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喂!客官,这人被灌了最强横的药,如果今夜没有男人给他开解,他可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花馆的老板对徐多水叫道。
他也不想的,可是想到托他卖货的大人物,他也不敢不说呀。
徐多水的身子探进幔帐,就看到他的玉人儿哥哥一身狼狈地瘫在大床上。
洪清远身上穿的还是他出席宫宴的大红礼服,看样子这人是在宫里被劫持的。
“把解药交出来,小爷我饶你不死。”徐多水一字一顿地说道。
“客官,我实话跟您说了吧。
这货不是我们馆子里的货,是别人寄卖的。
我只知道这货给灌了要命的春/药,至于解药,我又不是那卖家,也不是那灌药的人,我哪里有什么解药呀?”老板摊着手回道。
这时候刘树几个人跑了下来,“多水,你是抽风了还是怎滴?快下来呀!”刘树在台下叫道。
徐多水也知道在这高台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脱下身上的披风,裹住洪清远的头脸,少年抱着红衣青年下了高台。
“后面的事你处理吧,我要带着他先回去了。”徐多水给刘树丢下一句话后就抱着怀里的人大踏步的离开了。
不是没有人想要挡住他的去路,徐威武亮出钢刀往前一站,就再也没有人敢往前踏出半步了。
而且,也有那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这少年就是当今圣上的宠儿,亲外甥徐小侯爷。有了这个认知,谁还敢阻挡徐多水的脚步。
上马车徐多水帮洪清远解开蒙着双眼的布条,布条一拿下来,两行泪珠就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不是洪清远娇弱,实在是那药物太过折磨人,让人的生理泪水停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