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一个嬷嬷皱眉,沉声道:“你们可知道我们夫人是什么身份,那大夫身份再特殊也不过是个大夫而已……”
“靳嬷嬷!”夫人立刻出声打断了身边嬷嬷的话,皱着眉头道:“不可如此不恭。”
靳嬷嬷面露不屑,然而还是讪讪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夫人这才缓了一口气,看向医学院中负责招待的人,浅笑着道:“我看那位林大夫很是有医者仁心,之前也曾经在看病的时候与她交谈一二,劳烦这位小哥儿帮我传一句话,若是林大夫忙碌不愿意想见,我也定然没有怨言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身边一直随行的丫鬟。
丫鬟立刻上前塞了个荷包到对方手中,低声道:“我家夫人也是身受病痛折磨,这才贸然来求医的,还请小哥儿行个方便。”
负责接待的小哥儿迟疑了下,这才应下。等着他匆匆离去,一旁的靳嬷嬷这才沉声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医女,之前咱们已经问过了,御医院中并无女御医。请御医咱们客气些也就罢了,一个医女,夫人何必如此呢?倒是堕了我们荥阳郑家的名头。”
郑夫人闻言只瞥了靳嬷嬷一眼,转而微微垂下眼帘露出了疲惫之态。
靳嬷嬷见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偏一旁丫鬟嘴甜,扶着她道:“靳嬷嬷,我们夫人累了,嬷嬷先喝口茶润润喉咙,让夫人养养神才好。”
丫鬟给靳嬷嬷端茶送水,甚至还从荷包中拿出了几块点心给靳嬷嬷甜嘴。靳嬷嬷这才安静下来,不再多说什么。
而传话的小哥儿动作也快,很快就找到了专门给军医上课的林惊雨,见里面两人一直兔子正在缝合伤口,他顿了下,然后才在外面叫了一声林惊雨。
林惊雨示意其他人继续,擦干净了手出来这才看向传话的小哥儿。
这个小哥儿她倒是认识,据说也是户部那边送过来的人,叫韦旬。不过他在户部也是做一些简单的洒扫、擦拭的工作,偶尔还帮大人们提膳,因此过来医学院这边也是守门,洒扫一些的杂务在做。
“林老师,外面来了一位夫人,说是之前在您手上看诊过,想来求医,让林大夫您继续给她看诊的。”韦旬笑着道:“那位夫人自称是郑夫人,人倒是还算和气,倒是身边跟着的嬷嬷有些傲气……”
林惊雨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义诊的时候遇到的那位郑夫人,又听韦旬说了这家给义诊捐赠了不少的钱财和药物,心中更是了然。
“你且先招待一下客人,我这边课还没有上完,让她略微等上两刻钟。”林惊雨并未直接过去,而是交代韦旬招待客人之后转身回了教室。
教室里被解剖的兔子已经是死了大半,饶是如此她还是让人把伤口按照纹路缝合起来,教导这些军医如何快速缝合伤口,纠正他们的一些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