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林染竹的衣柜已经空出一大半，只留下墨钰寒曾经买给她的衣服。
从医院匆匆赶回的墨钰寒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心也像被挖走一般，空洞洞得让他无法呼吸。
林染竹竟然还是走了，早知道，刚刚死都要把她拖住。
飞快地拿起手机，他立即给林染竹拨了电话，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因为电话接通了。
“林染竹，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吗？”墨钰寒声音焦急，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林染竹眼神一暗：“我刚刚没有答应，只是让你先去而已。”
墨钰寒的脸色倏地一变，他这才想起，林染竹当时真的只是说了让他先去。
而自己是因为看到她没有拒绝，所以，自动默认成她同意等自己而已。
心，难过得无以复加，眼神，也变得支离破碎。
“所以，从你回卧室开始，就决定了要离开是吗？”
“不然呢？你的正牌女友回来了，你让我继续留下做什么呢？帮你一起照顾她？”林染竹冷冷一笑，“墨钰寒，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大度。”
“不需要你照顾她，我会请专业人员对她进行治疗，不会让她成为你的困扰。甚至，你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不去见她，等她痊愈以后，再尽我所能给她补偿，相信到那个时候，她应该也能接受。”墨钰寒闻言，立即道。
然而，林染竹却自嘲一笑：“不会成为困扰？墨钰寒，一个女人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有了精神障碍，我却霸占着你，你觉得这不会成为我的困扰吗？”
墨钰寒心里一沉，因为他了解林染竹，这个女人太善良了。
如果让她对付坏人，她可以眼都不眨，毫不留情，可是如果让她去做坏人，却比登天还难。
所以，他只能赶紧出声让她释怀：“你不需要想那么多，因为就算你不在，我也不会去守着她，我可以给她找最好的护工。”
“那也不一定是你自己能决定的，就算可以，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林染竹眸光一聚，“而现在这样，是我的选择。”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墨钰寒有他的想法，想要处理干净再和她表白，虽然这个想法造就了现在的混乱，可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既然如此，她又怎能不同样去介意呢？
毕竟到目前为止，墨钰寒都没有成功和那个女人分手不是吗？
那她还留在墨钰寒身边，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所以，她只能离开，也必须离开。
至于他俩以后会何去何从，她也不知道。
因为她不知道墨钰寒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坚定。
毕竟，有个女人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是曾经救过他命的人，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而墨钰寒，其实并不是如他表面一样，冷酷无情。
所以，万一在照顾程紫艺的过程中，他由怜生爱，由感动生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那样，也就不用她来纠结了。
而且，不是有人说过吗？
你如果想要什么，就放他走，如果他能回来，才说明他是你的。
否则，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她既是一次豪赌，也想知道，墨钰寒所谓的爱她，到底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