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斯哲,自然没办法在医院里面继续呆下去了。
他再呆下去,只觉得心里面的愧疚快要将整个人都给吞没,所以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只能走出了病房。
墨敬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靳斯哲是他的兄弟,但是现在,他的兄弟伤害了自己的妻子,他就连动手都做不到!
墨敬渊恨自己的心软。
“墨敬渊……”邢恩在旁边颤抖了一下,靳斯哲不说实话,但是并不代表她也要隐忍。
“说,”墨敬渊头也没回的动了动嘴皮子。
邢恩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顶着压力,鼓起勇气,“其实这个事情并不是靳斯哲做的。”
“什么意思?”墨敬渊紧紧地罩住了眉头,转而看向了邢恩。
被这样的眼神锁定着,邢恩平日里面那一副铁娘子的模样也有些畏惧了起来。
对于熟人,邢恩从来就不是那一副会使用雷霆手段的铁娘子。
“是靳斯哲的母亲,她当时敲了公寓的门口,浅浅过去开门的时候,老太太故意用力的撞了一下门口,所以才导致浅浅摔倒在了地上,可以说,浅浅……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邢恩愧疚的低下了头,“老太太其实真正想害的人是我,她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想要让我知道不能够跟她对抗,但是老太太也没想到当时浅浅居然也在公寓里面,
所以把开门的人当成了我,才会一下子用力,这一切其实不单单怪靳斯哲的母亲,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泪水汹涌而下,邢恩抖了抖肩头。
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果苏浅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到底应该怎么在面对苏浅。
墨敬渊狭长的眸子又一次危险地眯了起来,身上散发着的冷气压似乎更加的明显了。
靳斯哲,原来是替他的母亲承下了这个罪吗?
墨敬渊刚开始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但是,因为怒气早就已经冲破了头脑,所以靳斯哲愿意接下这份罪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想。
一个冲动之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呢?
“我知道了。”墨敬渊淡淡的点了点头,又移回了自己的目光。
就在邢恩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苏浅,眼皮子微微的动了一下。
墨敬渊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她的动作,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手握紧了苏浅的手背。
而苏浅,眼皮子又是动了一下,紧接着就缓缓地抬起了眼睛。
刺目的白光让紧闭许久的眼睛有些不适应,苏浅伸出了手想要遮挡住这强烈的灯光,却没想到刚伸出手就是一阵虚软无力和疼痛,压根就抬不起来。
而墨敬渊则是在下一秒就伸出了手,挡在了苏浅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