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令杰昏迷的时候,宋慈已是从老二两口子嘴里了解了来龙去脉,心中不得不惊叹,这古代大家里便是半大的小子,搞起事儿,那老练程度是半点不输大人啊。
光是听着老二所说,就知他们是早有计量,算得妥妥的,还算计出最有利的出走时间,便是宋大夫人产子。
且看看,家中新添丁,府中正是忙乱的时候,肯定顾及不到他们这些大小子,也不会特别注意,再有宋令洲兄弟发痘一事,更是大利。
正因为江氏他们忙成了陀螺,也才没察觉娃儿跑了,再等察觉过来,好家伙,人都跑没影了。
宋慈看着夫妻俩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道:“便是如此,也别下狠手,看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几人的视线齐齐落在趴在床上的宋令杰身上。
宋致诚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冷硬起来,道:“我还嫌打得轻呢。娘,他们这是反了天了,一声不吭,一个字不提,就这么跑了,当入伍是儿戏?是去走过场,玩玩的么?”
宋慈道:“那也是他们自个的本事,是你们做大人的没察觉到,就是你们的失职。”
得,这责任又回到他们身上去了。
宋致诚苦着脸道:“娘,咱就不提这个了,近日来府中一派忙乱,您也是知道的,我们也是万万没想到……”
没想到臭小子的胆子这么肥,近一两年,也没吃过熊心豹子胆啊!
宋致诚恼得抓髻,一是恼的,一是羞的,半大的小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谋划了那么一场,自己是半点不知,岂能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