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莲一番诉罪不说,还动了手,一句难辞其咎,就去捶自己腰腹的伤口。
“霜露她怎么就没下手重一点,直接送走妾身呢,翼儿变成这个样子,我真恨不得死了去,都是我这当娘的没做好,是我的错,老天爷把我收走了吧,我愿以我的命去换我儿的好。”
一言不合就自残,吓得宋致庆连忙拉着她的手,道:“你看你,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咒起自己来了?快住手。”
白水莲嘤嘤地哭:“俗话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你不是生翼儿的人,又怎知我心里的苦?所谓的感同身受,其实是不存在的。他傻了,我这里,空了。”
她狠狠地捶了两下自己的心窝。
宋致庆死死地拉着他:“你这也是傻话,我是他亲爹,又岂会不心疼?”
白水莲扑在了他怀里:“你说得对,凭霜露自己,肯定是干不成这个事。可她已经死了,这满府里,谁和她合谋都找不着了。三郎,我也想问她,为何要这么做,折了您的两个儿子,谁能得了这好处去?我好恨!”
宋致庆混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是啊,一个不慎,他的两个儿子就这么折在其中,他纵然还能生,又焉知是不是儿子?
是谁那么恶毒要他断子绝孙?
一时间,宋致庆感觉阴谋论上身,脑中闪过好几个人,越往深里想,越是觉得都有可能。
这相府,到底谁是魑魅魍魉。
白水莲感到她抱着的身体微僵,嘴角扯了一下,哭声越发的哀泣。
这一番勾扯,再说让白水莲去庵堂住是不适合了,宋致庆也只能作罢,叮嘱她好生避着点宋慈,莫招了嫌,便去寻沈姨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