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张止跪在了穿戴整齐的宁先生面前,声音沙哑。
宁先生满头银发,一张老脸,布满了皱纹,腰背却依然挺得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仆从,淡淡一笑道:“没什么的,只是,你再不能陪着我啦。”
张止的眼泪滑了下来,声音哽咽:“先生……”
“我走之后,你若愿意,替我守护着闳儿,若不愿,从此海阔天空任鱼游,你去吧。”
张止摇摇头:“先生。”
宁先生微微弯低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要好好的。”
他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走出了门。
张止匍匐在地,待得院门吱呀响起,他才抬起头,看着那苍老的背影消失。
……
正月二十四,这天却格外的阴沉,不少人来到了午门口,看着那被压上台的乌压压的一片宁氏族人,议论纷纷。
天空忽地飘落起雪花来,洋洋洒洒,不知谁喊了一声冤枉呐。
议论指点声嗡嗡的不绝于耳。
台上,判官正在宣读宁氏的谋逆之罪,喊冤声越发的大了,使得尉官不得不喊肃静。
一声判立斩之后,台上一片哭声。
刽子手各就位。
“你信不信,接下来就会有很传统的刀下留人的一幕出现?”
宫嬷嬷一呛,无奈地看向满脸兴味的老主子,没好气地道:“信不信老奴不想说,就是不明白,您怎么就好这事来了,非要来看这种画面作甚?”
也不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