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妈妈的话,鲁氏的脸有几分挂不住,却不想自认理亏。
“那她就不能给我几分脸?都是妯娌,以后我在大嫂她们前如何自处?”鲁氏擦了一下眼角,又露出个苦笑,道:“罢了,便是不打我的脸, 我如今在她们面前也是矮了几分的。她们多得意啊,一个是相夫人,儿女成群,姻亲显贵。一个么,双子成才,大的就是个十夫长也是小官儿, 小的更是太子伴读, 前途无量,连相看的亲事也都是清贵的人家。我一个没娘家人的如何能比?”
这也是老话重提了。
类似这样的话,自打大房二房两兄弟考上举人后,那风光不断,自家夫人就没少嫉妒和眼红过,越是眼红,也就越逼着小少爷上进。
唉,这也是她不服输了,眼瞅着儿子头上几个堂兄长那般出色和耀目,鲁氏又如何能容忍唯一的嫡子平庸?
周妈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人最怕有对比,越是对比差距明显,这心就越难以平和,想得多了,自然就歪了。
“夫人,人比人比死人,咱们就不拿自己没有的去和对方比了吧?您越是比, 就越是难放下平常心了。”
鲁氏只是苦笑,她也不想比,可她该如何练就所谓的平常心?
怨命不好?没嫁到受宠嫡子上去?
鲁氏想到从前,虽说在山西那边苦,没有京中繁华,可那几年,她日子可以说是这辈子最舒心的了,儿女双全,夫妻恩爱。
回京之后,一切都变了。
鲁氏有一瞬的悔意,早知道如此,是不是一辈子呆在山西还更舒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目全非?
周妈妈看她失神,也没敢打扰,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