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熊哼着小曲回到正房中,却见宋姿靠在大迎枕上吸着鼻子抹眼泪,不由愣住了。
“不是说你回相府去了,这回来了,怎么掉金豆子了?”林广熊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小心地问:“是在相府受委屈了?几个嫂嫂们给你脸色看?”
宋姿摇了摇头, 道:“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嫂子们岂会给我脸色看?”
她自问做人上面,是足够谦和礼让的了,尤其是对着那个嫂子和嫡母。
“那你这是?”
宋姿哼笑:“嫂子们没给我脸色和委屈,是我自己的亲哥,让我觉委屈了。”
“三哥?”林广熊不太明白, 宋致庆怎么着她了?
宋姿拿着帕子擦了一下眼角,又抿了一口茶, 叹道:“三哥这人,年纪越长,就越是不着调,越发的虚荣好钻营了。”
林广熊沉默,这个亲亲大舅,喜好钻营和攀附,他多少也知道的。
“从前他也不是这样的,不然过去那些年,岂能如此平平稳稳的外放?”宋姿失望地道:“可自打他回了京,哪个事是干得体面的?内院的事就不说了,外头的事,我也不曾听到他得了什么功。相公,莫非这回了京,就被这京中的繁华虚荣给迷了眼么?”
“瞎说!”林广熊呔了一声:“你看我们可有被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