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庆是不甘的,尤其在看到同龄人前程似锦蒸蒸日上的时候,心里面那股子不甘和不平就越发加剧。
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人家就风光无限,而自己就是废人一个,只能依靠轮椅度日?
老天爷为何这般不公平,废的偏偏是他?
这几年内,他遍寻名医无数,什么偏方名贵药他都吃过,可愣是没能重新站起来,而是只能坐在轮椅上。
宋致庆恨过怨过也愤怒过,可也是无补于事。
闲下来的时候,他也想过当年的事,甚至还去事发地看过,他也不明白,那么一个小坡,他怎么就伤得那么重了,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还有怜月,经历过一次白水莲那样的细作,他那心里无端的就自动把怜月归于那一类,是故意要害他的。
可他一次次的查处,一次次的捋开,怜月的来历甚至是两人的来往都查不出问题来,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但就是这样,反而叫他觉得有些不对,既然这么顺,怜月怎么就找不出来了?
宋致庆眼中布满阴霾,手捏成了拳头,指骨青白。
“你要尿不,我去寻个小厮来伺候你。”林广熊随手拿起一个简便的尿壶塞到他手里,然后遁了。
哪个想和一个阴郁的人处一块哟,没得遭心。
宋致庆嘲讽地咧了咧嘴,世态炎凉,世人也都是习惯跟红顶白的,连所谓的亲妹夫也不例外。
兀自在更衣的净房呆了半晌,宋致庆才想要滑着轮椅出去,却听隔壁的净房传来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