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致远轻飘飘的一番话内涵了,宋致庆的脸上险些挂不住。
他年少时多是在书院住下苦读,也就逢年过节才回家中与家人团聚,后来考中了,和鲁氏成亲后,在宋致远的安排下,跟只展翅的小鸟,带着一腔雄心壮志飞了出去。
宋致远说得没错,他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从而,对嫡母的了解,更是不多。
尤其是外放几年,他更是不知宋慈的变化,所以现在一副对宋慈极是关心的样子,倒有点造作和虚伪了。
宋致庆强笑了下:“我是想起年少时,母亲不苟言笑的时候,与现在大相径庭,有些感慨。”
“你难道不知,在我拜相那一年母亲在鬼门关走了一转?”宋致远意味深长的的道:“都说人在经历过生死大事,性情也会跟着大变,人也会透彻不少。这一点,你难道没有深刻体会?”
他说着,瞥了他座下的轮椅一眼。
宋致庆的脸色有些绷不住,捏紧了鱼竿。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说起来,我近日看了不少杂书,什么山海经山精野怪之类的,也挺有趣。”说着,又饶有兴致地看着宋致远,道:“对了,还有借尸还魂这样的志趣野史,大哥你可相信世上有人借尸还魂?”
宋致远捏着鱼竿,闻言瞥过来看着他,一副你腿废了,难道脑子也瘫了的表情。
宋致庆:“……”
“好歹也是在族学里教书育人的先生,平日看书,挑些有益身心的去拓宽心胸。什么神神道道的,还是少接触为妙,你多年饱读圣贤书,难道就是教你去传播什么借尸还魂的无稽之谈?”宋致远面无表情地道:“如你不想在族学里当先生而是想去修道,大可以卸任。我早就说过,道观你随时可以去,洲儿他们几兄弟你也不必担心,我这做大伯的,总不会耽搁和荒废他们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