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来捧着小棺材的手是抖的,他甚至都不敢呈递给宋致远,整个人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他吞了吞口水,艰涩地开口:“相爷……”
宋致远在看到那个小棺材时,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炸开了,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喘不过气来。
他伸出手,指尖在微微发抖。
江福来张了张口,想要说要不就别打开了,这太腌臜了。
厌胜之术,太狠了。
宋致远却已经接过了那只小棺材,细细的瞪着看,眸子仿佛被那朱砂色给染红了,眼底血红一片,如魔。
他几乎是颤着手把封着棺身的符箓给撕开,用力打开了小棺,里面躺着一只掐得栩栩如生的小人偶,和小棺大小,十分精致。
人偶满头银白,眉目慈和,眉眼颇和宋慈相似,最重要的还是那一身装扮,赫然就是平日宋慈的穿戴,那布料,更是似曾相识,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偶上扎着针。
哐当。
小棺材掉落在地,宋致远手里拿着人偶反过来,在人偶背后,有一张用朱砂书写的生辰八字,被棺材钉钉在身上。
噗。
宋致远喉头一甜,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喷洒在人偶上,人也有些摇摇欲坠的。
“相爷。”江福来大惊,一个箭步蹿过去,扶着宋致远,眼泪都从眼角滚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宋致远吐血,心头血。
宋致远捏着人偶,转过头,看向宋致庆,想问一句,至于吗?
这个人偶,不是宋慈又是谁,那时辰八字,不是宋慈的又是谁,而书写这张纸的,他能认不出是谁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