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刚往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一严厉的呵斥,“你是谁?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陈晨心中哀嚎,时运不齐啊!出门忘了看黄历!
打还是不打?如今已经不是问题了。打不打得赢才是需要考虑的。
陈晨头疼的看着从仓库走出来的乌怏怏的一片,一,二,三,四,五,六,七……
好家伙!加上后面这个,刚好十八个。
仓库里被堵住嘴的倒霉蛋还在呜呜的叫唤着,期望这突来的变故可以救他一命。陈晨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周围,前方十七人虎视眈眈,后方一人戒备全开,左手边阴影处不知哪位好心人留下的一根估摸着七十厘米长的铁棍。
干掉后面那一个,手上拿着武器,跑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倒霉鬼陈林就没办法救了。
也不知道好好说说,就当自己是无意间闯入的,全身而退的几率有多大。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背后突然一道凉风袭来,呵!没得选择了。陈晨快两步夺得铁棍在手,侧身躲过一脚,一个侧踢虚张声势,这边出其预料的一棍落在那人腹部,力道之大瞬间让人连连后退几步。
其他人被这突来的变故惊住,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时,陈晨丝毫不恋战,拔腿就跑,当然实力悬殊也容不得他恋战。
“追!快追!”
“妈的,谁让你动手的?要是坏了乌爷林哥的事,我他妈扒了你的皮!”
啪啪的巴掌声和责骂声越来越小,可后面紧追的脚步声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跟狗屁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后面的人越来越少,陈晨快速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闪身往前方一条荒芜的小巷道跑去。
小巷颇深,巷头巷尾足足约有五十米之远。橘色的夕阳温柔的抚慰着断壁残檐,拥抱着古旧的青石板路,路旁芳草在角落里自在轻盈的晃动着,一片岁月静好,故园宁静之感。
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有些时候不得已也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为其增添一点人气。
揉了揉手腕,旋转了两下脖颈,陈晨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刚活动完筋骨,后面三个腿最长的打手们的身影就恰好从巷口拐弯处露了出来。
“你们确定要打?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采取一些文明点的方式,比如,你们假装没看到我。或者,我给你们让道?”说着,陈晨还一脸和善的笑着往旁边让了让。
文明人做文明事,陈晨自认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没想到好心的建议换来的却是对方愈加来势汹汹的逼近。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陈晨可惜的摇头轻叹了一声,如果对方刚刚没给他翻白眼的话,他其实打算点到即可,比如敲晕对方?
可是,这种场合,天色昏暗,暮色渐浓时刻,对方的白眼还翻的如此明显,着实有侮辱人的嫌疑!
在两方估摸着相距二十米时,陈晨一抬手,提前喊道:“算了,算了。”
领头之人本将脱口而出的“闭嘴”二字就这么愣生生被打断,且强行咽了下去。他有些愠恼,正要开口,陈晨这边又说道:“等会被打哭了别怪我自卫时下手太重哈,毕竟你们是一打三,还手持工具。”
“闭嘴!”对方终于装逼成功,不对,是开口成功。
这边,陈晨嘴角不经意微微翘起。
十米,五米,两米,月色渐渐铺开,不一会儿,只听见废弃的小巷里传出一阵阵闷响......
警笛声近的让依次整齐划一“成双成对”相拥而眠于地上的十四人心生绝望,作为打手,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内伤,但是外部状况绝对不怎么光彩,然而最要命的是他们的上衣都被扒了个精光,且两两羞耻的叠在一起!
没有绳索捆绑,但他们确确实实无论如何都动弹不了!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掩盖了他们互相的心跳,在这微冷的夜色里,摞叠的对方俨然成了彼此唯一的温暖。呸!这一刻,胸膛上传来的清晰而又温热的感触让直男们再也没法直视兄弟情了!
“哟嚯,韬哥,快过来看,厉害了我的个乖乖!”
跑在最前方的实习小警察打着微弱的手电筒忍不住再次来回“欣赏”了一番眼前的盛景,嘴里还不忘大声呼唤着自家师父。
被称为韬哥的中年刑警常年加班熬夜,导致近两年夜盲越来越严重,此时小警察坏心眼儿故意关了灯想要“欺负欺负”自家师父。
韬哥走过去啪的一下打在小徒弟脑袋上,训斥道:“咋咋呼呼个啥劲,有嫌疑犯也会被你咋呼着跑路了。”
对于前方整齐陈列的“废弃物品”,韬哥并没有留意到。如果是活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嘿嘿,师父。你说说现在的人咋都这么开放呢?”
“咋啦?一天到晚又在手机上看了些啥不正经的?”韬哥漫不经心的敷衍着,眼神凌厉的往身边倒塌墙垣上盯去。没有被翻越的痕迹。
“韬哥,你说咱们这次接到报案的是打群架吧。”小警察答非所问,却说的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