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缩了缩脖子,窝在凌啸天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看起来有点像树袋熊。
凌啸天安抚的拍拍她后背,“没事的,这个时期经常有雷电,需要注意山火。”
“真的?”月华抬起头看着他。
“真的,四月五月雨水少,也是这边儿作物不景气的时间。”凌啸天对这边的天气已经了若指掌。
月华扁扁嘴,放开他,难怪西凉贫瘠,按照正常时间算这个期间正是长苗的时候,缺了水可不行。
慈熙想起一件事,眼神里充满了冷意,“月华的里衣是谁在洗?为什么灵慧郡主拿到了她的里衣?”
凌啸天抬头看他,眉头紧锁,“你是说月华的贴身衣物被人拿走了?”
“是,不然我也不会着了她的道。”慈熙决定以后都不喝酒了,这次是他喝酒惹出来的祸。
凌啸天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查。”他揉揉月华的头发,“我去办事了。”
“好。”月华点头,放他离开。
慈熙看她没精神,问,“累了吗?”
月华打了一个哈欠,“是有点累,想睡。”
慈熙走过去抱起她,“累了就睡吧,我陪你。”
“好。”月华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慈熙看着她的睡颜,一想到她的寿命无几就万箭穿心般的疼。
中午时月华还没醒,慈熙去拿了饭菜回屋等着,如果月华醒了就能直接吃。
凌啸天悄悄走进屋,在卧房门口看了看,慈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翻书,看见他便起身出来。
二人到厅内落座,慈熙拿出茶泡上,给了凌啸天一杯。
凌啸天的心情有些沉闷,“我族叔收买了几个护院,偷了月华的衣服。”
“他人呢?”慈熙的声音充满了平静,但凌啸天听出了杀意。
凌啸天的食指搓了搓茶杯口,心里有些烦乱。
慈熙抬眸看着他,“怎么?你要护着?”
“不,我怎么可能护着,我是在想要不要忍一忍。”凌啸天回答。
“忍什么?不能忍,习武之人必须快意恩仇,我去追。”雷无涯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声音很是激动。
凌啸天抬起手阻止他的话,“听我说。”
雷无涯气哼哼的坐下,冷冷的看着凌啸天,“你说,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不管他是谁的家人。”
凌啸天喝了一口茶,神态放松了一些,“我是在想杀了他也没用,你们不知道侯府的那些人有多狠。”
“这一次没能杀死月华,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我想放出假消息,让侯府的人都搬来,到时候他们就是笼中鸟蹦跶不起来。”
慈熙低垂眼眸,盯着茶叶的汤汁,声音平静的说道:“你就不怕他们来了会闹?月华看着你的面子也不会对他们怎样。”
凌啸天摇头,“这事儿不要惊动她,西凉的治安是我跟雷无涯的事儿,如果连这点压力都顶不住,我就不配继续做副城主。”
雷无涯摸过慈熙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能问一下月华到底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