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臣也思考过,或许权月是为了让这出戏更顺畅的进行,又或许……”
秘书说到这儿不说了,与白屹的目光交汇一瞬,白屹接话,“又或许他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我们和他玩的那些小花招他全都知道,他随时可以掌控我的生死,只不过他选择了帮我生,让副统领把药丸给我,是要我在他走后相信副统领。”
虽然白屹并没有在权月面前说过副统领半句不好的话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但其实白屹是打算在权月走后换掉副统领的。
他连权月都不信任,怎么会真的去相信他的亲信?
白屹的脸色变得无比沉重,他一直以为这五年他唯一在权月面前演的最好的就是他相信了权月的戏码。
五年,他将计就计演了五年,假装内心相信他却在面上表现的不相信他实则内心根本不信他却时不时让权月察觉到他信他。
谁也不知道他在权月面前演的有多累,白屹不得不承认权月实在太聪明,聪明到可怕,让他觉得有些自惭形秽,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暴露。
却没想到权月根本就知道他是在演戏,他以为他在将计就计,谁能知道权月也在将他的计就他的计?
秘书也是被这一事实震惊到有些恍惚,他活这么多年只见过两个人有如此心智。
一个是白屹,另一个便是比白屹更可怕的权月,“权月,太可怕了。”
秘书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他讨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甚至这句话都是出自他震惊当中无意吐露的话语。
没想到白屹竟然会认可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即使我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可怕到瘆人,我甚至真的开始庆幸他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白屹止不住的想,若是权月真的一心为权家争取利益,那他真的玩的过他吗?
那个时候的权月想要掐死十六岁的他应当易如反掌吧?
白屹无奈摇头一笑,“只不过刚刚发现他值得我信任,他却要走了。”
白屹知道,留不住,权月这样的人若不是自己想走,权州不可能替代的了他,他故意在走前戳破谎言也是为了在他走后白屹能更轻松的为自己布局。
他同意带白屹来狩猎节并且主动询问国院意见的目的二,便是在走之前最后帮一把白屹,搞定带年或是宫肃雅,亦或是两者一起搞定,之后白屹也会轻松很多。
权月一个一个将白屹未来不好走的路事先铺平,就代表了他没打算留下,他不愿意留下,从一开始就一直不信任他欺骗他的白屹就没资格要求他留下。
权月可怕吗?他是可怕的,可怕到或许在五年前他就已经计算好了这一切。
白屹现在后悔吗?并不,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做同样的事情,他的生长环境已经造就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和三大家族有牵连的人,何况权月和三大家族还牵连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