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卡洛斯想不通的是,像钱洲这样拥有百夫长黑卡的人,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是钱洲能看得上的呢?自己又有什么可以让钱洲利用的价值呢?
那副赵伯驹的《春山图》根本就不用说,现在根据赌约,那幅画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自己的身价全部都加起来,不过区区数千万美刀罢了,钱洲这样的人会看得上自己的那点资产吗?
卡洛斯觉得不太可能,钱洲一定是另有所图。
“钱先生,我所卖的那些画,全部都卖给了西方人,并没有损害到贵国的利益,这一点您应该承认吧?”
卡洛斯笑着对钱洲说道。
“不错,你的确只是在西方祸害你们国家自己的人而已,这一点我不否认。”
钱洲点了点头说道。
“那钱洲先生,您如果揭露我的话,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但对您没有好处,可以说,您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的话,对于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卡洛斯一边笑着,一边缓缓的说道。
“当然,如果您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第一个倒霉的人肯定是我,这我一点都不会否认。”
“但是,我卖了这么多年的假画,都是从各大画廊卖出去的,那些画廊难道希望这些画是假的吗?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给他们的都是假画,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那卖画?他们的生意不全完了吗?”
“正如您刚才所说,我卖假画卖到现在,我就不相信没有怀疑过我的画,可他们最后还是默认了我的画,这是因为什么呢?还不是这个庞大的利益再影响着大家的判断吗?”
“还有,那些富豪呢?他们怎么办?说实话,我不认为他们有多可怜,使他们把这些所谓的艺术捧的太高了,在我看来,这个圈子完全就是虚假的繁荣,现在的一幅画,甚至可以卖到数千万美金,这简直是太疯狂了。”
“他们买到假画,也是由于他们的贪婪所致,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手中的大师画作是假的,他们会作何感想?”
“钱洲先生,您的一句话,可能会毁了整个西方的艺术市场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卡洛斯不紧不慢的向钱洲解释道。
“还有,我想最可怜的应该就是那个你所赏识的画家了。”
卡洛斯看了钱洲一眼,继续说道。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个画家是被蒙在鼓里的,他完全不知道你在卖他的假画。”
钱洲说道。
“钱先生,话是这么说,并没有错。但是,您要知道,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就算是他毫不知情,但这些惟妙惟肖的画作也全都是出自他的笔下,您认为他真的能够幸免吗?”
“虽然我每一幅画作只给他五百到八百美刀的费用,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一项稳定的收入,如果没有我不断的让他画画的话,他恐怕早就已经在纽约待不下去了。”
“我在纽约的街头遇到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刚刚毕业的美术系的学生罢了。他在漂亮国没有收入,没有工作,可我却是给了他在漂亮国生化下去的资本。”
“钱洲先生,您不会为了揭发我这个对于您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的人,毁灭掉这样一位天才的画家吧?”
卡洛斯看向钱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