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陡然感觉到他的手抖得十分厉害。
她诧异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歪着头盯着他试探地问：“战九骁，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我……没有。”战九骁咬牙，没有两个字说得特别牵强。
温暖抿住唇，有点儿想笑，可她忍住了，故作一本正经地安慰说：“别紧张，你跟我结婚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
战九骁听到她的话，神情陡然放松下来，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我也会好好爱你。”
不会再让她为他受半分苦。
温暖微微一笑：“嗯嗯。我相信。”
战九骁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
摄影师这时说道：“好，一对新人，看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扭头看向摄影镜头。
“咔”地一声。
照片终于拍好了。
温暖他们等了一小会儿，就拿到照片。
看到照片里同色的背景墙前两人紧紧挨着彼此，脸上露出的同款微笑，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这虽然不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可却是他们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
而且这张照片有着非常不一样的意义，将伴随他们走过这一辈子。
领证的时候，战九骁前所未所的好耐心，一点儿也没有嫌要填写那么多东西而烦躁。
温暖一边写，一边看身旁的男人，她不知不觉被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吸引了。
她爱这样的他。
她也爱所有的他。
好的，坏的，美的，丑的，只要是他，她都爱。
她想，爱一个人，就是要爱他的全部。人无完人，如果你只接受他好的一面，不愿接受他不好的一面，那这段关系随时都可能会走到头。
可她不会。
她爱的就是他的全部。
她坚信，不管将来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永远爱他。
很快办好一切手续，拿到结婚证的瞬间，温暖迫不及地拿在手里，细细地看。
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连坐到车上了，也依旧舍不得放下。
战九骁坐在驾驶位，将结婚证收进西装内兜里，朝着自己心口按压了一下，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眼中染上几分难掩的温柔。
“看够了吗？”战九骁笑眯眯地问。
“没有。”温暖想也不想就回道，“我还要看一个小时。”
她突然抬头，看着男人说：“战九骁，我们扯证了！”
“嗯。我知道。”战九骁宠溺地看着她，他们方才一起领的证，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这女人，真是……
“领个证而已，瞧你兴奋得。”战九骁打趣道。
“你不兴奋吗？”温暖突然抬头看过去，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只要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就用目光杀死他似的。
战九骁抿唇笑了笑：“当然不……可能不兴奋！”
温暖听到前半句差点儿发怒，听到后半句这才恢复笑容：“战九骁，我们终于领证了。”
“嗯。终于领证了。”战九骁面色温柔地看着身旁的女人，没有立即启动车子。
他觉得，她还得兴奋一会儿，而且他必须得陪着她兴奋，不然两人的安全问题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