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没发现氛围的诡异,也没发现自己成为了焦点,一双腿软得厉害,一步一哆嗦,她得稳住了,免得摔个狗吃屎。还要抽空在肚子里咒骂狗男人三百遍,实在是忙。
一步步挪,感觉能走到天荒地老。
秦直抒很满意自己的成果,骨碌碌转的眼珠子,带着深深的恶意环视一圈,那些落在左翎身上的邪恶眼神,心虚的到处瞟。
秦直抒嗤笑一声,靠在歪脖子树上抖腿,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哨,“美人,要哥哥帮忙不?”
左翎狠狠磨了磨牙,扬起笑脸,如一股春风,吹向前方,“谢谢相公。”
秦直抒的眉毛抖了抖,小娘们还挺勾人,滋味也好,猥琐的笑了两声,迈着八字步上前,一把揽过左翎的小腰,冲四周的人投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父老乡亲缩缩脖子,不敢再看。美人是美,但他们无福消受,秦直抒这狗东西心黑手辣还卑鄙无耻,惹不起。
左翎在心里咒了两句,狗男人注孤生,怜香惜玉都不会,腰都差点折断。满心恶意,把全部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娇娇弱弱的笑着,看向胖大婶。“大婶,你能确定这里的鸡毛,是你家那只鸡的吗?”一脸无辜加真诚,她亲爹亲妈的戏精天赋,尽数遗传到了她身上,要不是喜欢学医,她也能把两个老爷子忽悠得服服帖帖,改投娱乐圈,拿几个影后奖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娇弱和真诚,毫无破绽,妥妥的白莲本莲。
算到底,其实他们一家子都是戏精,俩老头怕她不学医,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把戏精本精都召唤了出来。
胖大婶听了问话,当即就被激出了怒火,不是她家的是谁家的?就只有她家的鸡不见了,老秦家这破落户家里没鸡,却出现了鸡毛,这不明摆着的吗?还有秦直抒这狗东西,专干偷鸡摸狗的事,错不了。
“不要脸的狐狸精,大白天的就往男人身上钻,你瞎啊,这鸡不是老娘家的是谁的?别给老娘整那些花花肠子,就你这种狐媚子,老娘见得多了。”
左翎一脸委屈和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骂,用帕子抹着眼泪泫然欲泣,轻声解释,“大婶,你别生气,我落水后伤了身子,手脚没力,才让相公扶一把的。至于这鸡,因为拔了毛,都长一个样,鸡毛也是大同小异的,难免造成误会,所以,我问问你,有没有特别的记号能证明院子里的鸡毛是你家鸡的,大家说清楚,免得造成误会。都是乡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不是。”
“呸......”胖大婶淬了一口,左翎早有防备,脚下一软,撞得秦直抒踉跄一步,往旁边躲开了。
胖大婶的唾沫弹偏了,火气更大,指着左翎鼻子吼,“这鸡就是我家的,我家的老母鸡不见了,你们这一家子窝囊废连根鸡毛都买不起,怎么可能吃得起鸡,肯定是秦直抒这个杀千刀的偷的,赔,赶紧赔,别跟老娘扯些有的没的,没用。”
左翎,真诚脸,伤心眼,“大婶,我要说这鸡是我用仅有的体己银子,让相公去镇上买的,你肯定也不信,但这鸡确确实实是买的,我只是苦于拿不出证据。而你说这鸡是你家的,你也拿不出证据。咱们都拿不出证据,事情也不能就这么僵持着,我说个法子,你考虑考虑看行不行,可以吗?”
“可以个屁,”胖大婶一声河东狮吼,吼得左翎小脸惨白,浑身颤巍巍的往秦直抒怀里躲,看样子吓得不轻。
我见犹怜的可把看热闹的老少爷们心疼坏了,“石头娘,人家小媳妇说得没错啊,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这鸡是你的,人家说了是用体己银子买的,虽然也拿不出证据,这不是提出解决办法了吗,听一听又不少块肉,你吼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