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你必须要时时刻刻在市场部呆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必须要帮我抓到这群硕鼠!我已经等不及了!你母亲那边,能不能找人照顾?”
王华山急急的又是恐吓又是哀求着,我很无奈,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当初王华山请我回去公司,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之前,我和他谁都不会心安。
万般不舍跟父母道别,给陈喜买了一部手机,让她时时刻刻发信息告诉我妈妈的病情。陈悦嚷着不要回去大学读书了,我怒了:“你说什么!?你有病吗!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弄来你的学费,你却说不读了!”
父亲和我一起,性子都不是很好。把她恶狠狠骂哭了。苏夏劝陈悦道:“陈悦,没有学历就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没有更好的工作就不可能挣到钱,这就是现实——按部就班只能维持现状。你必须像你哥哥一样读完大学,拿着毕业证书找一家好的公司工作,才能为家庭分担更多的重任。”
又一同启程了,人生真是一个飘荡的旅程,只要你没死……飘到哪儿都不是适合你的地方。
把陈悦送回了她们学校,我也给她买了一部手机,给了她一些钱,告诉她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寄钱,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啊……好累啊。”苏夏一边开车一边伸伸懒腰。
我开了音乐:“听音乐能放松点,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从来没有连续开过那么长时间的车,不如这样,我教你开车!”苏夏说道。
“路上车来车往的,教我开车?”我惊讶道。
我坐上了驾驶位,鼓捣几下,能够以时速四五十的速度稳稳开着了:“苏夏,这可是高速公路……会不会被罚?”
“罚就罚,能罚得了多少?”苏夏无所谓的口气。
“是!你有钱,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说道。
“没事了,昨天我时速几乎两百,也不会有罚单啊。我把报纸挡住了车牌号。杨锐,有没有人说你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
“莎……苏夏,正开着车吶。危险。”我说道,推开了她。
“停车!”她娇滴滴命令道。
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到湖平市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我的心是飘散的,散在苏夏给我的温暖上。这销~魂的黄昏,这失落的黄昏,我的心一片繁杂。
两个人都没有急于回到各自的地方,在一家很有情调的餐厅吃饭,苏夏眼中暗送秋波,清眸流盼,流露出一种女子满足之后的舒服。
吃完饭我点了烟,她问道:“有一天晚上,我在‘翡翠宫殿’闻到了你平时抽的香烟熟悉的烟草味,我回头看见那个人戴着墨镜和帽子。我想,那个男人就是你吧。”
“那廉价的香烟味道,很独特是吧?”我点了点头。
“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跳舞,你难受吗?”她问道。
我笑了:“就像你看到我搂着别的女人一样吧。”
“那个人,是湖平市的副市长、公安局局长,这人我将来还有大用处,而且我也得罪不起。”苏夏仿佛在向我解释她陪他是无可奈何。
“有什么大用处?”我随便问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知道了也没用。
“办这个餐厅,要供黑道白道多少尊佛,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有了这人,那些虾蟹都可以扫除一边。他就是我的守护神……”
我打断她的话:“被他潜规则了,对吧?”
苏夏苦笑道:“对,自从你走后,我唯一的一次,而且还是和套套做,过程不到五分钟。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我没有选择,这就是我,牺牲我自己,卑躬屈膝出卖了灵魂,才能改变了生活。我是情妇的命,我是受到诅咒的女人,注定一生没有好结果。不可改变。”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你说得对,我们只有今天,没有明天。自从青梅竹马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女朋友为了钱离我而去,我的心变得空洞洞的,像是缺了一点儿什么,我茫茫然中找不到弥补缺失的那个出口。我的灵魂只有在与你的身体纠缠中,只有暂时的充实。我们只谈性,不说爱。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欠你的钱,我会尽快找来还你。”我低下了头,又点了一支烟,遇上苏夏,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假如我们只谈爱,那该多好。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堕落与荒唐,真爱应当让自己的灵魂纯净,不容沙尘污秽的存在。我和苏夏,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