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把门带上,指着门下面说道:“我在外面都看见了。”
我低头一看,确实啊,关上门后有个不小的门缝,从外面看进来清清楚楚看到地板。
“是血,对么?”魔女紧盯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用刚才想好的借口说:“子寒被那个老板打了巴掌,我上去打他,打得他鼻青脸肿!太过瘾了!”
“鼻青脸肿呢?你呢?”魔女想哭的模样楚楚可怜。
我笑着说:“我不知道啊!那时候我以后没事,后来出了店门后,血一直从头上滴下来!原来,我头皮被他打破了。哈哈哈……就破了皮。衣服也脏了,所以换了一身衣服。没事的……”
“没事?刚才我看见,地板上一大片红色的,没事?”
“血粘在头发上嘛,水一冲,就流干净啊。”
魔女握住我的手,责怪道:“你怎么这样子呢?也不跟我说一声!走!赶紧去医院!”
“不去了,我没事的。呵呵,真的没有事的……我去过医院了,医生放点药下去,说过几天会好的。”我隐瞒了‘颅底骨折’这个严重的词语。
“你有检查过了么?”魔女问。
我说:“当然检查了,不检查脑子怎么行?万一脑震荡变成傻子了,你还要我啊?什么CT,XO,x光,解剖都做过了……医生说就是简单的头皮撞破,淤肿,无大碍。”
魔女说道:“无大碍,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还沾水?”
“不洗头,难受啊!头上全是血,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头皮破了么。像你那样才严重……我没事的。”
“到底哪个店?”魔女盯住我。“你是不是在骗我?是王华山找人做的,对不?”
我急忙摆摆手说:“别乱想了,我干嘛要骗你呢。”
“是哪家店?”魔女不依不饶。
我说:“唉,我都打得他哭天喊地气若游丝了,难道还要去报仇啊?”
“怎么会是这样子呢?”
我说道:“你过去湖州分公司办公室,我们也退了。之后我就和子寒说去逛逛街,买东西,没想到就闹了这事……又怕你知道了担忧,想瞒着你,可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这样也好,咱两头山都破了一个洞,这下公平了,嘿嘿嘿……”
“你说你……你就不能小心一点么?总要出一些让我担惊受怕的事情出来!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出事,一有你不好的消息,我的心直接就被提到嗓子眼,然后砰砰砰剧烈快速的跳动……“
我把耳朵附在她的左胸上:“嗯,确实有啊……”
“来,伤口我看看。”魔女转过我的头,“在哪里啊?”
我指了指伤口说:“这儿,看到吗?”
她拨开我的头发,说道:“皮破了,不过看上去并不是太严重,可你流了好多血呢。”
“你们女孩子一个月流那么多都没事,我才流那么一……”
她掐了我的屁股一下,让我哇哇大叫起来。
“不许胡说!怪不得不让我帮你洗,害怕我知道你打架的事情了,对吧?”魔女问道。
我点着头说:“当然怕了,不想让你担心呢。”
“来了啦!我帮你洗……”
这老婆多好,帮我洗澡,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抱着软绵绵的魔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魔女,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过去了湖州分公司,接了关门,在他带路下,前往那个女清洁工的家里。
在湖州某个单位宿舍区,找到了这位清洁工,让她上了车,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用早茶。
坐下来后,魔女示意关门:“可以说了。”
关门点点头,问女清洁工道:“张阿姨,你好,我就是现在亿万湖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关门。在电话里咱聊过的哈哈。这位呢,是整个亿万的老总,王总。”
“哦哦,我听说过,王总。他们说王总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看来是真的啊。”张阿姨说道。
关门问道:“张阿姨,不瞒你说,王总远道而来,便是想知道车间里到底为什么有假货的问题。”
我对张阿姨说道:“张阿姨,这是三万块钱的支票。”
子寒拿过去给了她,她惊讶问道:“这就是支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好像是能到银行换钱,是吧?”
“对,能换三万。”
关门问张阿姨道:“您可以谈谈您听说了什么,在车间做清洁时,看到了什么?就是你说的有些车间历来就有问题的事。”
张阿姨想了想说道:“我只是一个清洁工,并不有意去听他们聊什么。工厂每个车间都不能互相乱走,每个车间基本都是独立。唯有我们清洁工能自由出入每个车间,他们之间聊的东西我们都会在做清洁时在每个过道毫无留意间听到的。造假的事情,整个过程是,有个叫做王总的人,经常打电话给车间主任。”
我们惊愕道:“有个叫王总的人?经常打电话到车间主任?这点你要详细说说。”
“他们接电话都是‘喂,王总’。那不是王总打来吗?这个王总应该正宗的老总吧?王总偷偷让人运一些便宜零件进来给他们加工。我那时还在想,亿万不是说是个正规公司,为什么在工厂里就开始造假了……”
魔女说道:“那些货他们如何运走?”
“那些货,是有两个专道的,一个是正规货物的仓库,一个是假冒的东西。可那些是假冒,谁也不知道。每个车间的产品有专用的放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