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回去之后,我会告诉储君殿下,任务目标已死,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如海现在只想保住这条命。
他刚坐上厂公这个位置没多少年,荣华富贵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若是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人活一世,贪恋这世间东西太多太多。
有的贪恋青春貌美,有的贪恋财富权利,有的则感叹世事变迁,人心不古。
“不必!”
“今日我不会杀你。”陆卿凌冷冷的说着,还不等李如海脸上出现欣喜,便又接着说:“回去告诉你们的大殿下,他的人头我记下了。”
“希望他能好好保存,我的孩子,不是他能动的。”
李如海震惊的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为什么非要同瑞庆皇作对?”
“只要我这般说了,储君殿下定会相信的,你们也彻底安全了,瑞庆皇更是不会再派人追杀你们了。”
他不懂,也不理解陆卿凌为何要这般嚣张。
即便她很厉害,即便她是异族。
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子就是天子,百姓又怎的斗得过天子呢。
她转身,轻飘飘的嗓音落下:“这天下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没有一个人的王权可以长长久久,经久不衰,只要有我陆卿凌在的一天,他的王朝终将会被覆灭。”
那看似清瘦纤弱的背影,当她说下这句话的时候,李如海只当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却不知多年以后,人们终将会臣服新主。
她发誓,有生之年,必定要颠覆他的王朝。
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楚行烈和自己的孩子。
只有自己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才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永久的安全。
李如海狼狈而逃,地上的尸骸也随风消散,夜里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村子里恢复了明亮,大家点了灯,才发现破庙已经不复存在了,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却不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人们从惊恐变成了疑惑,又从疑惑变成了淡漠,最后彻底消失。
夜里不能耽搁的太久,楮知白在城门口等着她。
牵了她的马往里面走,说:“你若再晚些回来,大殿下该怀疑了。”
玉娘带着商陆先走,楮知白在城门口等着,周围的眼线已经被他处理干净了。
即便是心中诧异,陆卿凌现在也么吃有时间去问这些了。
“你们大殿下怀疑,难道你就不怀疑吗?”
楮知白牵着马一边走一边笑着说:“本城主怀疑又能怎样,杀人灭口啊。”
“从知道你是陆卿凌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为什么?”陆卿凌问。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又是受人之托,先前在东陵皇宫里的那个小宫女,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的人,都死了。”
楮知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摔倒了。
“你又是受谁之托?”
“沈先生?可我和他不熟。”
“不是他。”楮知白摇了摇头,街道上人还是比较多。
楮知白穿的贵气,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临街好些女子对着他暗送秋波,他都一一回了个飞吻。
骚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