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采访的钱天乐,丝毫没察觉到梁岸霖的水深火热。
“你似乎是第一年成为妆画赛的裁判,难道是走了后门?”陈探不按照常理出牌。
“是或不是,你不比我更清楚?没有陈..良,你也进不去……”说到一半,陈探就放下了摄影机。
“你摸清了我的老底?”一旦让全国观众听到钱天乐的话,他在折传公司也混不下去。
“不想我揭你短处,今晚就来长廷饭店,我还备了你最爱的酒。”钱天乐故弄玄虚道,名声和人身安全,陈探还是选择了前者。
采访结束后,妆画赛也分出了胜负,是梁岸霖夺下了第一名,林舫输了!
没能夺下前十名的选手,也被观众们争相抢夺,一个化妆大师,足以把他们公司的九成员工踩在脚下!
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等观众退场后,梁岸霖试探性地伸出了手道:“还请你遵守承诺。”
“你以为,你赢了就万事大吉?”按下蓝色的按钮,妆画赛的赛场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梁岸霖掉了进去!在一旁看戏的裁判也被牵连,钱天乐下意识地抓住一块横向生长的石头,陈探利用背包扯住了钱天乐的手。
“救我。”
钱天乐眸色一凛,借麻绳的力,爬到赛场上,还把陈探拉了上来。
“谢,谢了,现在就去长廷饭店吧,我饿得慌。”陈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陷入暗镇的梁岸霖听到钱天乐和陈探的声音,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但钱天乐和陈探没听到他的呼救。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想活命,就把从芝厂偷来的化妆品,分我们一半。”把芝厂的化妆品拿去倒卖,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梁岸霖双手难敌四拳,但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自讨苦吃。”林舫在梁岸霖的身上绑了三块铁块,梁岸霖不堪重负,跪在了地上。
周业平发了三封邮件给梁岸霖,梁岸霖一封都没有回,换作以往,梁岸霖不回邮件,也会打电话报平安。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进了狼穴,只能依靠狼穴外的虎豹了。”穿上黑袍的赵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梁岸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难辞其咎。
“钱天乐也在妆城,捎我一程。”周业平拿出一张钱天乐的照片,倏尔拧成一团。
只有一道菜的长廷饭店,却拥有不少忠实粉丝,排队排了一个小时,钱天乐和陈探才走进长廷饭店。
“酒不错,但你想我把周家和魔妆公司拉下台,还要再给点掩口费。”
“要多少都不成问题,喏,把合同签了。”不趁热打铁,陈探就会发现合同实则是“卖身契”。
陈探不疑有他,醉醺醺地签下了名字,把视频剪辑好发给李折,倒头便睡。
在长廷饭店右侧的兰生酒店订了两间房,把陈探安顿好,钱天乐就混入贝州的闹市。
贝州处于妆城的中心地带,闹市应有尽有,在江城一价难求的琥珀面霜,在贝州却随处可见。
“这瓶琥珀泥膜是我先看上的,你闪一边去!”半路杀出了个拦路虎,钱天乐被推了一下。
“价高者得。”方算云淡风轻道,丁恺毫不眨眼地拿出了一张卡。
“随便刷。”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把琥珀系列的化妆品,拿去江城卖,利润高达几十倍。
钱天乐默不作声地走到码头的琥珀镇,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十几斤的琥珀化妆品,丁恺的五官变得扭曲。
“他就是林家的女婿,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林家的女儿也嫁亏了,哪像我们的少爷,处处都为丁家考虑,丁家才能把林家远远甩在后面。”李联也替二少爷抱不平,论产业,林家差了丁家一大截。
“道听途说,怎能当真?”钱天乐把石头踢到路中心,没看路的丁恺甩了个狗啃屎。
李联倒抽了一口凉气,丁恺的一颗门牙也摔没了,满嘴的血,把李联吓得魂都没了,只能狼狈不堪地离开贝州。
“白棋都被吃得所剩无几了,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把马宿的设计图给我吧。”
听到“设计图”,钱天乐就挤进人群,在东西两侧,坐着两位设计大师,但他们已画不动了,就请马宿代笔,可马宿画了一张化妆盒的设计图后,就不知所踪。
“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许晟不甘心道,但大局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