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聪顿了一下,轻咳几声道:“我不是故意抢走你的学生的,是你的学生的父母,看中了我的学校的老师,不惜花更多的钱,让他们的孩子,转来我们学校。”
空中的气氛夹杂几分尴尬,麦染倒吸了一口凉气,三江学校的师资力量,是不及余园小学。
“能,能不能安排我学校的老师,到余园培训?”梁三江试探道。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若他们的实力,仍停滞不前,你可别把锅甩给我的老师。”吴聪不咸不淡道。
“一切就看他们的造化吧,我可不会养一群饭桶。”梁三江耸了耸肩,倏尔拿出一块百翡表,递给吴聪道:“这块表,可是我托人从A国买来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一块百翡表,价值过十万,吴聪表面不好意思,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回到江城,梁三江就把另一块千翡表,送给了钱天乐,千翡表的价钱是百翡表的十几倍。
“我才不想去培训,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哥哥。”江若嫣面露难色道,她收到了梁三江发来的短信。
“不去培训,你就要被淘汰了,没点真材实料,无法在三江学校站稳脚跟。”钱天乐的手指,轻敲了几下茶杯,江若嫣如鲠在喉,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行李扛上了大巴。
躲在暗中,盯着钱天乐的一举一动的外卖小哥,突然转了个方向,来到博物馆,把信放进了信箱。
除了福伯和钱家的管家,鲜少有人知道信箱的密码。
趁着博物馆的新人去开会的空档,张枫就不动声色地混入博物馆,把信箱的信都收入囊中。
回到宿舍,张枫才打开信,但看到信上的内容,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
七蟒组织竟让他在三天之内,打入芷扉击剑团,芷扉击剑团是唯一一个挤进江城企业前五十名的社团。
“真把我当神人了,我对击剑可一窍不通。”张枫心下一沉,他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但在马路上的人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
林舫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在信的后面,林舫还贴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张枫的老婆孩子。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张枫对林舫的安排置之不理,他的亲人多半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也难辞其咎。
在网络上看了不少芷扉击剑团的比赛视频后,张枫才把简历投给了击剑团。
把心田三画,摆在博物馆中央,钱天乐就在心田三画的周边放了不少从黑市淘来的虫蚁,一不小心被它们咬上一口,奇痒无比,第二天还会流脓。
“我还以为你回钱家了,没想到你还在博物馆加班。”陈探气喘吁吁道,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他在梁家的古屋,发现了梁岸霖的秘密。
魔妆公司在化妆品掺杂了不少有害物质,但短时间内使用,看不出异样,但半年后,买下魔妆公司的化妆品的顾客,脸上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过敏,但他们却把责任,推给了江药厂。
“是魔妆公司把原材料交给了江药厂,江药厂不过是按照合同,帮他们生产化妆品,他们却反咬一口。”
大多数江城的人,站在了魔妆公司这边,江药厂只好吃下哑巴亏,等顾客的脸恢复如常,江药厂就和魔妆公司解约。
殊不知魔妆公司早就留了一手,他们在合同动了手脚,若江药厂单方面解约,还要赔偿他们的损失,江药厂被逼得走投无路,就不再提及“解约”。
但梁岸霖得寸进尺,还把江药厂的员工也挖走了一半,江药厂的老板被气进了医院。
“敌人的敌人,可是共同的朋友。”钱天乐的眸中掠过一抹狡黠,梁岸霖对江药厂的所作所为,江药厂的员工也心知肚明,但他们的势力,难以和魔妆公司抗衡。
魔妆公司的顾客也是一群脑残粉,无条件信任魔妆公司。
“这博览会,有好戏看了,珠宝界的三位鉴宝师,都坐上黑漠游轮了。”他们带来的宝贝,就是钱天乐口中的“神秘嘉宾”。
“我在博物馆,给你腾出了一个位置。”把工作牌递给陈探,钱天乐就跳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陈探不可置信地看着工作牌上的职位,钱天乐竟让他当博物馆的第二把手。
“他的脑袋不会被驴踢了吧?竟让我们的后辈,踩到我们的头上。”
他们加入博物馆的时间,比陈探早,但钱天乐却不按照常理出牌。
“‘走后门’的人,就是不一样,可惜我们没这运气,遇不到贵人。”江栗的眸中掠过一抹讥诮。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就会失去不该失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