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权胜男过来。”权佩佩声音有些虚弱。
像这些琐碎的事情,向来是由权胜男掌管,在权胜男被她收回权利,并起软禁后,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暴露。
眼下权佩佩竟可悲的发现,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取代权胜男现在的位置,也让她心中不免生起一个问号。
是不是自己当初,将权秋辞赶走的决定,太过草率了些?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是后悔也无济于事。
当权胜男被带来时,看着对面权胜男熟悉的侧脸,权佩佩模样有些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家主,您还好吗?”就算有些日子没见权胜男,面对权佩佩时,她的态度依旧恭敬。
见权佩佩有些不适,还眼尖地拿过一靠枕,送到权佩佩后腰,好让她坐得更舒适些。
看着对面权胜男和往常一样,似乎没有自因为自己冷落,而露出不满,也让权佩佩心中感慨万分,
“你呀,倒是一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权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权佩佩话音一转,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
权胜男动作一顿,冲她缓缓点头。
“在来的路上,听人事部经理说了,不过家家主,我觉得这一些人的离开,对于权家来说可能是一种好事。”
“哦?”权佩佩听他这么说,挑起眉头,像是有些感兴趣,“这怎么说?”
见权佩佩有兴趣,权胜男眉目低垂,模样温顺。
“平日里权家人,因为这些人才在背后兢兢业业,导致自身有些有些懒散,甚至将所有工作全都交给他们来做,眼下这些人才的离开,也许是激励权家人自发自强的引导。”
“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不过我们自家人有了危机意识,将所有业务抓在自己手中,岂不是更好?”
权胜男说的煞有其事,就在权佩佩思索她这番话时,权胜男缓缓地抬起头,平心静气地开口。
“不过钱天乐他们也的确阴损,可我们现在,也不一定是被动的局面!”
“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吗?”
下午时段,太阳在窗前打下一片余晖。
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印在地板上,倒是分外多姿多彩,也让身后的男人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生怕会冒犯前方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声音也越发小心翼翼,
“已经按照您的话,送过去了。差不多这两天,对方就会召开记者发布会。”
“倒是挺大手笔。”钱天乐蛮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意兴阑珊,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宋城,冲着他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我会让人给你安排新的住处,在权家倒台之前,你先不要露面。”
听钱天乐这么说,宋城也松了口气,做了这种事情,只怕事发后,权家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也因此,让他对钱天乐又敬佩几分。
先不说钱天乐先前的各种举措,单凭他有这种胆色,敢与权家为敌,就让他足够刮目相看。
松云的三大家族中,权家屹立最久,根基最深,哪怕盛家和周家,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钱天乐却以初来之势,到了眼下这一步,这怎能不让人望而生畏?
一时间,宋城也忘记自己先前对钱天乐的不满,点了点头,便无声无息地离开。
宋城离开不久,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莫凡快步走进,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低声道:“钱哥,我们现在就动手吗?”
“不用急。”钱天乐摇了摇头,“申东区的后续资金,还没有全部落实,等权家把最后一笔钱交给李国栋,再出面,这时候权家如果倒台,那剩下的一大笔钱,恐怕只能由周家自己来掏。”
既然有两大家族,争先恐后地想要为申东区做些事情,李国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莫凡了然,只是心里还有些不放心。
“不过这权家倒台之后,后人在提起声申东区时,难免还会想到权家,说不定……”
“你觉得周璞瑾会给别人说三道四的机会吗?”
看着窗户下,还在不停行驶的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钱天乐双手背后。
“况且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就算李国栋碍于现在的情势,不得不在明面上写出权家的名字,但是下一位市一号,却不一定会这么做。”
“下一位?”
莫凡猛然想起,先前徐中和他提过的事情,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