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还用问你吗?”苏婧白了他眼,没有好气的说,然后不再理会她,低头吃东西。
风聆海说东承是不会放过博雅的,她不知道他们要采取怎样的措施,可是如果 东承真的不想放过博雅,那么博雅对于他们来说,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迟御望着她低头吃东西,他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看来苏末兰口风很紧,什么都没对她说。或许永远不知道,对于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个好事。
“如果……”苏婧忽然间又抬头,他忙收了凝望她的眼神。
“什么?”
“如果……如果东承真的有那个企图,我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不要摧垮博雅?博雅对于妈妈来说,就跟她的命一样……”苏婧直直望着迟御,褪却了以前倔强不肯认输的个性,她只是个小女孩,她也有害怕的事,也有心不由己的事。
她真的怕那一刻的来临,她不知道妈妈会有怎样的反应,哪怕傲然如她,也有崩溃的时候,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不要尊严,不要骨气,如果这样能放过博雅,她也认了。
迟御望着她,呆了好久都没有说出话,他知道爷爷的手脚,可是他更知道爷爷的个性,如果你越是反对,他就会做得更绝。
“你是在和我做交易吗?”他放下手里的勺子,盯着她的目光如炬,脸上只有淡淡的笑,声音平静无波。
“不,我是在请求你……”
“什么时候,你苏婧也需要求别人?”
“从一开始,我就是求你的,不是吗?”苏婧望着他,如实说着,而他只是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她知道,他生气了,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
她从不会向人低头,她只有向他低头过,他可以将她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他可以将她玩弄于手掌之间……
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她要有自己的骨气,她以前那么高傲,可是现在呢?碰到了他,那么楚楚可怜,那么卑躬屈膝,为了他,可以做一切的事,哪怕是自杀。
她到此时才明白,李娜娜为什么会为了他而自杀,那只是因为……爱他,爱得那么深,爱得不顾一切,爱得哪怕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依然如此的执迷不悔。
他拿过一边的餐巾擦了下手,她的眼闪了下,仿佛看到了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却只是片刻,他扬起笑脸:“明天我们去滑雪……”
他转移了话题,她知道他不想再谈下去,问不到的话,哪怕你再纠缠着,只会让他更加厌烦。
她也很识时务的低头去吃东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天气很晴朗,他起得很早,叫好了早餐等在客厅里。
他还是将她穿的衣服放在了床边,这次,苏婧没有拒绝。
梳洗完走向客厅,他看到她起来,忙迎上笑脸:“早……”
他可能有早起的习惯,似乎还没看到过他赖过床,就如那些住在她公寓的日子一样,他也总是比她早起,帮她叫好了早餐。
很正宗的中国早餐,白粥,小菜,鸡蛋,牛奶。可能是怕她吃不惯日本的东西,上次来,她几乎都没吃。
他拿起一边的鸡蛋敲碎开始慢条斯理的剥。她很是诧异,他居然都不叫侍者剥好。
他剥完一个,伸手放入她的盘子里,然后自己低头喝粥。
苏婧因为他的动作怔愣了好久,一直到他抬头看到她,拧了下眉:“怎么了?还不吃看什么?凉了吃了不好……”
“呃……你要吃蛋吗?我给你剥……”
他听到她的话,忽而绽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我不要,你吃吧……”
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站起身朝客厅而去。
她听到他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我?我在法国啊……怎么了?应该还要呆几天吧……你不要太想我……我知道,行了行了……”
他还在说着什么,苏婧却听得直翻白眼。
法国?亏他说得出口?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忽然间又有股悲哀袭上心头,她真的越来越辩不懂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他带她去了最大的滑雪场,天气很好,满山满眼的白色,在日光的照耀下均闪闪发光。
两人都换上滑雪服,笨重而滑稽。苏婧不会滑雪,原本滑雪场配了个教练,却让迟御挡掉了。
“有我在,你还用得着教练吗?”他哈着白气瞪着她,非常不满意她把他放在这么不重要的位置,“你说我要不是想来当你的教练,我能从法国赶过来吗?”
苏婧因为他的话而怔住,原来他真的是从法国赶来的?去法国干什么?见那罗雪?还是送她去法国?
“你知道莫远尘吗?”他忽然之间问道。
那个红的发紫的电影明星?现在想要改做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