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说着,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意大利……古罗马……”迟御蹙起眉头,喃喃道。那个电话,就是他打给她的电话,他在电话的彼端,却不知道此端的她,泪流不止,痛哭失声。心口像是有东西在烫着般,痛得他不能呼吸。
这儿,还是成为了她的曾经,而他,来不及与她一起共享现在,只能感受她的曾经。
“是啊,她走了那么多天,应该也到了那边了,她也没跟我们联系,我们也不知道……”LACY在一边说着。
“谢谢……”迟御再次对他们笑,LACY望着他都舍不得眨眼,这男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
迟御看了下时间,进来时花费了太多,现在离返回的时间还有二三个小时,那么匆匆而来,只想见她一面,解下他的相思之苦,谁知,还是没能见到。
“呃……请问,你是EVER的什么人?”LACY看到迟御走向停在那里的车子,忙出声问道。
迟御的脚步顿了下,嘴角扯起一抹笑:“她走失的爱人……”
说完,他便钻入了车里,车子扬尘而去。
“走失的……爱人?”LACY和瑞克站在那里,盯着瞬间消失的车子喃喃着。
“啊,我记起来了……”身边的瑞克突然大叫出声,吓了LACY一大跳。
“干什么呀?大呼小叫的……”
“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男的,书上……书上……中国……中国财经……”瑞克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般,乐得直蹦起来,然后朝着自己的住处奔去。
等在机场的时候,迟御一直在想,如果他早一点过来,只要早三天,他就能见到她。可是,心底却还是有股害怕,他不知道见到了她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不会将她永远绑在身边,永远都不让她离开?
飞机起飞的时候,他用手机拍下了波尔多的天空,这个如乡村般澄净透明的城市,永远留着她存在过的气息,他想将她的气息全部收藏,锁入他的身体。
迟仲伯的诞辰,在迟御回去的后的第二天,迟敏一家也赶了回来,宝宝也已经会走路了。
迟仲伯意思,不要去铺张了,低调点就好,迟敏不让,迟敏的老公约瑟夫也不让,他操起蹩脚的中文:“那怎么行,爷爷的八十寿辰,怎么说也要好好的摆上几桌酒,宴请一下客人……还要唱生日快乐歌……”约瑟夫说完,又转头望向迟敏,“你说是吧敏敏?”
“是是……你说的都是……”迟敏凑上前,在约瑟夫的唇边亲上一记,乐得后者呵呵直笑。
“什么八十不八十,还不是快入土的人了,摆了也不见得会延长寿命……”迟仲伯直摇头,活到这把岁数,只想清静的安度晚年,以前也是喜欢热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岁数后,就不再喜欢热闹了,或许是因为孤独了半辈子的缘故吧。
“爷爷说的什么话,什么快入土,呸呸呸……爷爷要长命百岁呢……还有好多好多年要活,还要看到小宝宝成家立业……”迟敏过去搂住迟仲伯,撒着娇般说道。
“小宝宝成家立业?那还要多少年啊?我不是变成老妖怪了?”迟仲伯乐呵呵。
“哪儿啊,才不是呢……”迟敏正说着,也眼尖地看到自大门口驶入的车子,忙惊呼,“呀,御儿回来了……”
迟御下了飞机,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赶了回来。
“还以为你又忙得忘记了呢?”迟敏忙奔向他,在他下车时与他轻声嘀咕。
“那得感谢我有个好助手……”迟御低低笑出声,伸手揉了下迟敏的头发,拿起车上的礼物向内走。
“喂喂,你送爷爷什么啊……”迟敏一副好奇的样子,跟着他一起向屋内走去。
“又不是送你的,你问来做什么?”
“切,臭小子……”
看到迟御回来,迟仲伯示意管家推着他进书房去,管家停顿了下,还是推着他进去了。
岑忆岭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迟仲伯对于御儿,心里还是有点芥蒂吧,可能是御儿的话,伤到了他,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不介意了,可是从来没有忤逆过的孙子一下子说出那么绝决让人伤心的话,依他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
“御儿?回来啦?”岑忆岭望向迟御,眼里满是心疼,“这些天很累吗?怎么像是没睡好?”她的手抚上他的脸,下巴上青青的胡渣都忘了剃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容。
“没有,刚出差回来……”迟御抓下岑忆岭的手,对着她笑笑,眼望向书房,却迟疑着该不该进去。
“进去吧,其实爷爷……一直都在等你……”岑忆岭推了他把。
继上次回来之后,又有好多时日了,迟御推门进入,迟仲伯正面对着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
“少爷……”管家看到迟御,忙叫道。
“你出去吧……”迟御对着管家说道,然后走到迟仲伯身边,“爷爷,生日快乐……”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迟仲伯只是淡淡瞥了眼,并没有伸手接过,像是深深叹了口气:“难得你还有心……记得我生日……”
迟御有丝难过,说不上来的感觉,却故作欢快地说着:“这是托人从瑞士带回来的怀表,您不是老说看不清时间吗?这怀表上装有放大镜,指针停在哪儿就会放大那个数字,还有报时功能……您打开看看喜不喜欢?”